“后岭。”宋仁泽冷冷地答。
胡先锋“哼”了一声:“我看你是偷队里的猎枪出去打的吧?这猎物可得上交。”
宋仁泽瞪他一眼:“凭啥?我自己打的。”
“凭我是队长!”胡先锋叉着腰,“猎物属于集体!”
刘大叔上前:“胡队长,你这话不对。我们用的是自己的火药枪,打的也不是队里养的猪。”
胡先锋冷笑:“你跟我讲理?昨晚的事我还没找你们算呢——谁叫的‘偷沙’?你俩耳朵不想要了?”
宋仁泽一步上前,声音压得低低的:“你昨晚干啥自己清楚。”
胡先锋嘴角抽了抽,正要骂,忽然从车后跳下两个人,都是他那伙的。
“行啊宋仁泽,今儿咱就把话摊开——这猪,你交不交?”
风声在三人之间呼呼刮过,空气里像藏着火药味。刘大叔握紧了猎叉,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跳。
宋仁泽沉默了几秒,忽然笑了:“交?行,先把昨晚那车沙的账结清,我再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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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先锋脸色一变:“你敢威胁我?”
“不是威胁,是讨个公道。”
两人僵持着,气氛紧得能捏出水。忽然,一声狗吠从远处传来,是村里巡滩的猎犬。几秒后,生产队的老队长带着几个民兵跑了过来。
“干啥呢?吵吵什么!”
刘大叔赶紧喊:“队长,这胡先锋偷沙!”
胡先锋脸都白了:“胡说八道!”
李大宝在旁边蹲着看,手里还攥着根竹竿,皱着眉道:“宋叔,这鱼怕不是得有七八十斤吧?我看你一刀下去,刀口都冒白沫。”
宋仁泽抹了抹额头上的汗,“八十多斤跑不了。这鱼是往深礁那边钻的,要不是你那一钩挂得正,怕早跑没影儿了。”
李大宝咧嘴一笑:“我还以为那时候线断了呢,幸好你喊我松一松,不然真拉断了。”
“赶海这活儿啊,急不得。”宋仁泽把刀洗了洗,叮嘱道,“记着,海上没脾气的地方,全得靠眼力。你要是手重一分,鱼就全跑光了。”
李大宝点头:“我记着了。宋叔,你说这鱼咱能卖几个钱?”
“看个头儿,这鱼新鲜,肉细腻,镇上供销社那边要得紧,估摸着一块多一斤吧。”
“那得七八十块啊!”李大宝眼睛都亮了,“我娘要知道,得乐坏。”
“也别乐太早。”宋仁泽笑笑,“去掉油盐柴火、船油、分成,剩下的也就三四十块。赶海哪有那么容易发财的。”
李大宝挠头:“那也比种田强啊,去年我爹一亩田忙了半年,才卖出六十多块。”
“嗯。”宋仁泽叹了口气,“海有海的活路,地有地的活法。咱赶海的,看天吃饭,看潮下锅。”
两人说着话,天色渐黑。海面上起了晚风,带着咸腥味。村口那边的渔火一点一点亮起来,远处能听见几只狗叫,还有妇人喊孩子回家的声音。
宋仁泽收起刀,吩咐道:“大宝,把那鱼抬上去,放在竹筐里,我去拿麻袋包着,明早一早送镇上去。”
李大宝应声,把鱼往肩上一扛,脚下一滑,差点摔倒。
“慢点,这鱼滑,手上有血。”宋仁泽赶紧上前扶他一把。
“大叔,这玩意真重。”李大宝喘着气,“我看你一身力气也不比我小啊。”
“老胳膊老腿了,还能顶几年。”宋仁泽笑着摇头,“你小子行,年纪轻轻,肯吃苦,早晚能自己撑船出海。”
“撑船?”李大宝眼睛亮晶晶,“那得有自己的船才行。”
“船嘛,不急。”宋仁泽把麻袋盖上鱼,“先把手艺学全了。你要真想有出息,就跟着我多跑几趟,学会看潮,看风,看浪。等哪天你能一眼看出哪儿藏鱼、哪儿该下网,那时候再说撑船也不迟。”
“我学!你放心,宋叔。”
“学东西得稳。你这小子急性子,出海时最怕急。”
“那我以后稳点。”
“哈哈,说稳就稳?嘴上稳没用。”宋仁泽笑了笑,从桶边拿起一根烟杆,点上烟,吸了一口,眯起眼,“赶海这行,靠的是心,不是胆。”
“心?”
“对。胆大没用,心稳才行。你看那些被浪卷走的,多半不是不会游,而是慌了。慌劲一上来,就完。”
李大宝低声应了句,抬头看天。天边的星星出来了,一颗接一颗,亮得刺眼。海浪拍在礁石上,白沫一片。
“宋叔,明天还出海吗?”
“明早四点。”
“那我今夜不回去了,我在这守着鱼。”
宋仁泽点点头:“也好,夜里要是有猫狗来,就拿竹竿敲两下。你去小屋那儿拿件棉衣,夜里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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