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商界赫赫有名的宿家家主宿北落的唯一一个宝贝孩子,宿落凡的十七岁生日宴会,在提前规划好的流程中顺利进行。
尚未成年的稚嫩少年,身着华丽精致的礼服,本就白皙的肤色在红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冷白了几分,泛着粉色的指尖一点点抚过大厅最中心旋转楼梯的实木扶手上。
原本在大厅内攀谈中的权贵们见此,纷纷停顿下来,不约而同地向楼梯上那位矜贵的少年投以注目礼,却都在看清这位小少爷的脸后,明显怔愣了一刻。
宿落凡跟宿北落不太像。
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,宿落凡大部分都继承了他早已去世的母亲,特别是那双眉眼,透着些许仿若与生俱来的内敛柔情,跟水墨画一样。
但他的神态却是不符合这双眉眼的孤傲。
宿落凡站在楼梯的高处,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大厅内的人,就像播放中的电影被按下暂停键一样,客人们停下此时的交谈与动作。
宿落凡淡淡扫了一眼,许多人欲言又止,只有眼睛若有似无一般打量着他的去向,是想等着他下来,就好上前套几分近乎、能与他多说几句话。
璀璨的吊灯下,祁夜凛双手插兜,脸上挂着一层浅薄的礼貌笑意,游刃有余地作出一副熟练的社交姿态。
他的周遭围了一圈人,不难想象在这场宴会真正的主人出场之前,作为宿落凡的未婚夫,他已经占据了话题的最中心。
微不可察地露出一点嫌恶的表情,宿落凡将目光转到了其他的地方。
不同于被簇拥在中心的祁夜凛,作为单纯的客人被宿父邀请而来的厉鹤群和冷珏两人,身边则冷清许多,他们并肩站在大厅偏角落的位置,一个喝酒,一个看手机,并不言语。
反正,他们之间除去宿落凡,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。
厉鹤群脸上的淤青直接贴了一道创可贴来遮盖,本就痞气的脸,因为这道创可贴添了几分说不出的野性,漆黑的瞳仁自宿落凡出来,便死死黏在宿落凡一个人的身上。
注意到宿落凡也在看自己后,他松开贴合的双唇,似乎是想说些什么,但念在现下场景特殊,到底是不情不愿地撇过了头,不与宿落凡对视。
一旁的冷珏与他完全相反,他不肯直视宿落凡,是因为顾及到今日这场不体面的兄弟反目的戏码,感觉在宿落凡面前丢了面子,失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。
冷珏却不一样。
像盯着自己的猎物,恨不得用视线咬紧宿落凡纤细脆弱的脖颈直到他再也动弹不得为止。
宿落凡的目光刚对焦在冷珏身上,就被他冰冷的神情吓到,压抑住给这人比中指的想法,宿落凡别过头不想再看他。
往常最爱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,在发生了那场不和谐的战争后,现在,倒是失踪一个。
不过也无所谓了,事实上,宿落凡根本不会在乎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,失踪就失踪了,和他有什么关系?
别死在他家就行。他不想住凶宅。
正思及此处,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指,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宿落凡的面前,打断了他的神游。
那只手掌心朝上,作出一副邀请的姿态,像是在等待有人与它相握一样。
宿落凡顺着指尖往上看去,是祁夜凛那张令人生厌的脸。
“来。”
简洁到近乎命令的口吻。
“……”
宿落凡一向薄情且美丽的脸颊上,忽然勾起一抹让人晕眩的微笑,当然,是被无语笑的。
祁夜凛正要说话,宿落凡略过挡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形,脸上带笑,声音却无比冰冷地道:“祁夜凛,少来我面前挡道。”
即将擦肩而过的瞬间,祁夜凛反手握住了宿落凡的手腕,以及他手腕上的那根红绳。
“你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和我闹别扭,让我难堪,是吗。”
祁夜凛的声音压的很低,用几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:“你要这样对我,是吗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宿落凡的错觉,很离奇的,宿落凡竟然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丝委屈的感觉。
这种错觉,让宿落凡感到不适。
“闹别扭?”
宿落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有些高看自己吧,我只是单纯讨厌有人在我面前挡路罢了。”
“我没有挡你的路,我只是想扶你走下去。”
祁夜凛不再说话,却也不让开,手停留在空中,静静地看着宿落凡,似乎是想用这种无声的软磨硬泡,让宿落凡据尊降贵地、自愿与他相握。
宿落凡冷笑了一声:“我是残疾吗,需要你扶。”
“你总爱故意曲解我的意思。”
祁夜凛说:“你明知道我是想陪你一起应对,你不喜欢这种不得不社交的场景,我只是想帮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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