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还真是不识好歹了呢。”
不与他斗无用的口舌,宿落凡道:“松开。”
说完,便要在大厅内的无数双隐蔽打量的眼睛之下,甩掉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祁夜凛。
没能等到一丝丝心软的冰冷现实,宛若一桶冷水直接泼在祁夜凛的头上。祁夜凛抓着宿落凡的手腕施了几分力:“看来对你真的不适合示弱。”
呵呵。
宿落凡诚心地发问道:“从哪里开始,是示弱的剧情?”
“……”
祁夜凛狠狠咬着牙瞪了他一眼,方才刻意假装的委屈好像在顷刻间荡然无存。
握住宿落凡纤细的手腕,祁夜凛带着他径直走向下楼梯的台阶,甚至自顾自地,冲围上来的客人们交代了一个维持体面的借口,继而头也不回地将宿落凡往不起眼的偏厅拉去。
宿落凡试图挣开,却根本无济于事,只能一边被他拉着,一边在离开人群后,气急败坏地骂道:“力气那么大,你是疯狗吗。”
一路感受着掌心硬物的触感,红绳上的朱砂,就像床垫下藏着的锋利的异物,硌得人心烦意乱。
像是情绪终于累计到达了某个阈值,祁夜凛终于停下脚步,强硬地将宿落凡的小手臂抬起,放到两人的视线重心处。
白玉般的腕间,缠绕着一根朴素却又十分显眼的红绳,红白交错,莫名形成一种很缠绵的样子。
“宿落凡,有一句话,我想问你很久了。”
宿落凡下意识想收回手。
祁夜凛冷冷地审视着他:“就这么喜欢这条破手绳?生日宴会都要戴着,这条破手绳外面撑死卖两百块钱,你也真是不嫌廉价啊。大小姐。”
“你有病吧。”宿落凡甩开他的手。
这番话听的人心里不舒服极了,不仅是对手绳,还有祁夜凛那句所谓的“廉价”。
这手绳寓意驱魔辟邪,保佑人一帆风顺的,是从前祁夜岚趁着自己本就不多的假期时间,亲自连夜飞到西藏朝圣,费了不知多少心思,才从西藏寺庙的某位高僧手中求得的。
其中所寄托的情感价值,远超过了它实质上的价格。
无论出于什么情感,一起相伴长大的亲情,还是知己之间的友情。
——宿落凡都不会觉得这跟“廉价”有任何关联。
他不甘示弱地直视着祁夜凛:“我戴什么,究竟跟你有什么关系。祁夜凛,你别太自以为是了。”
“跟我没关系?”
祁夜凛像是真的觉得这句话很好笑一样的笑出声。
“这手绳是我哥送的,你当我不知道吗,祁夜岚在你面前装知心哥哥,你就以为他真是那样无害的人?你究竟知不知道,他对你的好,是另有所图!”
“是祁夜岚送的又怎样。”
宿落凡的声音不耐烦到了极点,原本就因为被厉鹤群翻箱倒柜似的,帮他找出当初与祁夜岚的那段回忆而心情不佳,祁夜凛还要一遍又一遍提起祁夜岚,无异于在人的忍耐限度线内外徘徊。
宿落凡冷声道:“你少对我管东管西,也少来我面前挑拨我和任何人的关系!你觉得我现在还会信你吗。”
“信不信我随意啊,但是你想让我不管你,好啊,只怕以后你被祁夜岚卖了都不知道。”
“那又怎样?!”
宿落凡后退了两步,与祁夜凛拉开一定的间距,不解地道:“你突然吃炸药了是吗。”
他退,祁夜凛便要大步上前要扼住他的手腕,步步逼近:“我早该吃炸药了。从小到大,祁夜岚总要抢我的东西,他爱在父亲面前装委曲求全,在亲朋好友面前装与世无争,在你面前装温和良善,你们这一群人,也就真被他骗的团团转。你不信我,等哪天他把你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,你别想我会为你善后。”
“我也不需要你所谓的善后!”
宿落凡想甩开禁锢自己的力量,却反被握的更紧了些,那双骨骼分明的手施了几分力,并不夸张的青筋爆了出来,如果他此时松开手就能看到,宿落凡被覆盖住的那层皮肉已经泛出一圈红痕来。
宿落凡吃痛,下意识要挣扎:“祁夜凛,再怎么样他是你哥,你污蔑人也有个度,适可而止。”
“我适可而止?”
这一次,祁夜凛没有再用蛮力禁锢那根试图逃离的纤细手腕,宿落凡终于如愿获得了自由。
“你真的觉得,该适可而止的是我?”又是反问句。
宿落凡揉了揉自己泛红的皮肤,没好气地说:“不然呢。”
“所以。”
祁夜凛无法甘心地道:“在你心里,我就半点比不上祁夜岚,是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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