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他生辰将至,温禾轻叹一声,还是让摊主包了起来。
李雀儿不知打哪儿冒出来,“这是给谁的呀?”
温禾笑着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:“你又不爱念书,自然不是给你的。”
“哦~”李雀儿突然拖长了音调,凑近温禾耳边压低声音道:“我知道了!是给你家那位小白面郎君的~”
她故意把“你家”两个字咬得极重,还促狭地眨了眨眼。
“什么呀你,不要胡说八道!”温禾耳根一热,作势要拧她的嘴。
“我哪儿胡说啦!”李雀儿灵活地躲开,顺手从旁边的糖葫芦摊上摘了一根,嘟囔道:“我还想找个小白脸呢,可我爹娘净给我相看些五大三粗的。”
她撇撇嘴,夸张比划:“上回那个,胳膊比我大腿还粗。我爹娘见了可高兴了,说男人就得这样,干活有劲!”
温禾接过店家仔细打包好的礼盒,闻言不禁莞尔。她知道李雀儿最近为这事没少烦恼,便温声劝道:“不若再等等,婚姻大事急不得。说不准过两日就碰着喜欢的了。”
“诶,要我说,你家默哥儿确实是十里八乡最俊的了。”她掰着手指数道:“眉如剑,眼如星,连手指都比姑娘家还好看。难怪覃叔从来不劫色,也要把他抢回来。”
“我爹咋这么没品位呢?”
这话说的夸张,脑子里却不禁回想起每日清晨醒来,映入眼帘的那张睡颜。长睫如月弯如钩,薄唇微抿,连睡梦中都带着几分清冷。
算了。
李雀儿这话倒也不算夸张。宋默的皮相,当真是极好的。
温禾正欲转身再逛逛,却发觉身旁的小姑娘突然没了声响。转头一看,只见李雀儿呆立在原地,一双圆眼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某处,连手中咬了一半的糖葫芦都忘了继续吃。
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但见一位身着翠青长衫的青年正在街角支着画摊。那人眉目如画,执笔的手骨节分明,正含笑为围观的姑娘们讲解画作,端得是温润如玉的青年才俊。
温禾拉着李雀儿的手,“走啊,喜欢就看看,看看又不要钱。”
李雀儿却站着,脚下生根,一张俏脸涨得通红:“不、不了吧……我我我……”
说话磕磕绊绊的,饶是温禾愚笨,也看得出来她是春心萌动了。
“那我帮你去问问?”温禾打趣道:“问问这位郎君可曾娶亲,有无心上人,要不要见见咱们虎牙山最可爱的李雀儿姑娘?”
“哎呀!”
李雀儿羞得直跺脚,一把捂住温禾的嘴,“不许说!”
温禾眨几下眼睛,李雀儿被她看得羞臊,终于败下阵来,松开手,低着头小声嘟囔:“那……那你去问问嘛。”
“好。”温禾弯眸一笑,从李雀儿袖中抽出绣着“李“字的绣帕,帕角还绣着一只小雀纹样。她捏着帕子,让李雀儿在原地等着,自己则径直朝画摊走去。
摊前围了不少姑娘,却都只敢远远瞧着,没人敢上前搭话。温禾大大方方地拨开人群,站到书生面前,笑吟吟地问:“郎君可曾娶亲?”
摊前的姑娘们都为书生而来,却无一人敢大胆表露心迹,听温禾问出心里都想问的话,俱是竖起耳朵认真听。
读书人含蓄,被温禾问得耳朵一红,“在下……在下,未曾……”
“没有啊。”温禾追问道:“那有没有心上人呢?”
“也,也未曾……”
温禾“哦”了一声,没有啊,那好办了。
她把绣着“李”字,上面画着鸟雀的绣帕放在书生的画案上,指着李雀儿在的方向,压低声音道:“我们家小姐说,明日未时想与郎君在山下清心亭一叙。”
说罢,挤开人群走出去。
临了还高声叮嘱了一句:“郎君可千万要记得啊!”
温禾没有注意到,不远处,一道阴郁的目光正死死盯着她。
某个角落,少年站在阴影里,脸色阴雨绵绵。修长的手指在袖中攥得发白,青筋隐隐浮现。
他看着温禾对那书生笑,看着她将绣帕递过去,看着她低声细语地说着什么……
他比他要好看么?所以她想换个夫君了?
“呵……”墙砖在指下碎裂,碎石混着血沫簌簌落下,那双总是含霜带雪的眸子此刻黑沉得吓人。
原来她下山,是为这个。
宋默垂下眼帘,浓睫掩住猩红的眸色。碎发扫过眼皮上那颗朱砂痣,恍若一滴将落未落的血泪。
好想……想把那人的头拧下来,要她再也看不见任何人。《https:..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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