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遵旨。”李玉连忙躬身应道,心中暗自为五阿哥捏了把汗。皇上此刻正在气头上,看来五阿哥这次是难逃责罚了。
金玉妍在观景帐篷下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,心中暗自窃喜。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,让永琪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,让皇上对他愈发不满。她轻轻放下奶茶,对身边的素云低语:“你看,有些人就是不知收敛,风头太盛,迟早会栽跟头。”
素云连忙附和道:“娘娘说得是。五阿哥也太鲁莽了,竟敢在围猎场上误伤蒙古王公的侍卫,这不是给皇上添麻烦吗?反观四阿哥,沉稳得体,才是真正的皇子风范。”
金玉妍笑了笑,没有说话,目光转向不远处的永珹。永珹并没有像永琪那样急于表现,而是从容不迫地追逐着猎物,每一次出手都沉稳谨慎,虽然收获不如永琪多,却也中规中矩,没有出现任何差错。
“珹儿,过来。”金玉妍招手让永珹过来。
永珹策马来到帐篷前,翻身下马,躬身行礼:“额娘,您叫我?”
“嗯。”金玉妍点了点头,语气温和,“你看你五弟,就是太过急躁,才会出这样的纰漏。你要记住,无论做什么事情,都要沉稳谨慎,不可急于求成。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,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大清的颜面,更是不能有丝毫差错。”
永珹顺着额娘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永琪,心中满是警醒。他点了点头,语气坚定:“额娘,儿子知道了。儿子会以五弟为戒,凡事沉稳行事,绝不鲁莽。”
“很好。”金玉妍满意地点了点头,抚摸着永珹的头,“你能明白就好。这围猎场,就如同这朝堂,一步踏错便可能满盘皆输。只有沉稳谨慎,才能笑到最后。”
弘历看着跪在地上的永琪,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。他原本以为,经过策论一事的教训,永琪会变得沉稳一些,没想到他依旧如此鲁莽。在这样重要的场合,误伤蒙古王公的侍卫,不仅丢了自己的颜面,还可能影响大清与蒙古各部的关系,这样的儿子,如何能担起大任?
“起来吧。”弘历的语气缓和了一些,却依旧带着几分冰冷,“此次之事,念在你并非有意,朕便不重罚你。但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罚你禁足景阳宫三个月,闭门思过,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。另外,抄写《论语》百遍,记住‘三思而后行’的道理!”
“儿臣谢皇阿玛不杀之恩,儿臣遵旨。”永琪躬身谢恩,心中满是失落与不甘。他知道,经过这件事,皇阿玛对他的失望又多了几分,他在储位之争中的处境,也变得愈发艰难了。
蒙古王公们见皇上已经责罚了永琪,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是脸上的不悦依旧没有散去。这场围猎,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,变得索然无味。弘历也没了继续围猎的兴致,下令提前结束围猎,返回营地。
返回营地的路上,永琪骑着马,跟在队伍的末尾,头深深埋下,神色落寞。他想起自己在猎场上的意气风发,想起马鞍断裂时的慌乱,想起误伤侍卫时的愧疚,想起皇阿玛失望的眼神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不明白,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,马鞍好端端的,为何会突然断裂?
愉妃来到永琪身边,看着儿子落寞的身影,心中满是心疼与担忧。“琪儿,别太自责了。”她轻声安慰道,“此事或许真的是个意外,皇上只是一时生气,过些日子就会消气了。”
“额娘,儿子不甘心。”永琪抬起头,眼中满是委屈的泪水,“儿子总觉得,这件事不对劲。我的马鞍一直好好的,怎么会突然断裂?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儿子?”
愉妃心中一凛,脸上闪过一丝警觉。她想起如懿之前的叮嘱,让永琪多加防备,小心身边的人。难道真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永琪?可她没有证据,也不敢轻易猜测。“琪儿,慎言。”愉妃连忙说道,“没有证据的事情,不可胡乱猜测。如今你已经受了责罚,若是再惹出什么事端,恐怕会更加不利。你就当是个教训,以后凡事多加小心便是。”
永琪点了点头,心中却依旧充满了疑虑。他暗暗下定决心,一定要查明此事的真相,若是真有人故意陷害他,他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而金玉妍坐在马车里,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。她知道,经过这件事,永琪在皇上心中的形象彻底崩塌了,而永珹则凭借着沉稳得体的表现,赢得了更多的好感。这一步棋,她走得极为漂亮。
“娘娘,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?”素云问道。
“接下来?”金玉妍眼中闪过一丝锐利,“接下来,我们什么都不用做,只需静待时机。永琪经此一事,元气大伤,短期内无法再对永珹构成威胁。我们只需继续让永珹好好表现,积累更多的实绩与好感,待皇上彻底对永琪失望,便是永珹登上储位之时。”
马车在草原上缓缓前行,车轮碾过草地,留下深深的痕迹。金玉妍靠在车壁上,闭上双眼,脑海中浮现出永珹登上储位的场景。她知道,距离那个目标,已经越来越近了。
而远在京城的翊坤宫,如懿得知永琪在围猎场上误伤蒙古王公侍卫、被皇上禁足的消息后,心中满是担忧。她坐在窗前,眉头紧锁,心中隐隐觉得此事并非意外。金玉妍的手段,她早有耳闻,此次永琪出事,恐怕与她脱不了干系。
“容佩,”如懿开口道,“你再派人去木兰围场一趟,仔细打听一下此事的详情,尤其是五阿哥马鞍断裂的原因,一定要查清楚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容佩躬身应道,“奴才这就去安排。”
如懿看着窗外,心中满是沉重。她知道,这场储位之争已经愈发残酷,金玉妍为了让永珹登上储位,已经不择手段。她必须尽快查明真相,为永琪洗刷冤屈,否则,永琪恐怕真的会彻底失去争夺储位的资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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