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原本镶嵌铜镜的那面墙的夹层里,他们找到了一个密封的、巴掌大小的紫檀木盒。盒子很旧,上面雕刻的花纹与那面铜镜边缘的纹路如出一辙,只是更加繁复精细。
工匠不敢擅动,将盒子交给了主事的三叔公。
当时我正在院子里慢慢走动活动筋骨,看到三叔公捧着那个盒子从正堂出来,他的脸色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凝重,甚至……带着一丝恐惧。
他看到了我,犹豫了一下,还是招手让我过去。
我们进了他那间光线昏暗的书房。他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放在桌上,仿佛那是什么极度危险的东西。
“这盒子……和那镜子是一体的。”三叔公指着盒子上的花纹,“我以前只听我爷爷含糊提过,说守仁太爷爷当年,不只是画了图纸,还留下了别的东西……看来,就是这个了。”
“里面是什么?”我盯着那盒子,心跳莫名加速。这盒子散发着一股与那面铜镜同源的古旧、阴森的气息。
“不知道。没人打开过。”三叔公深吸一口气,“但放在那种地方,用那种方式封存……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他尝试着轻轻触碰盒子的锁扣,那是一个小巧的、没有锁孔的金属搭扣,结构奇特。
就在他的指尖碰到搭扣的瞬间——
“嗡……”
一声极其轻微、却直刺耳膜的震颤声,从盒子内部传了出来!
与此同时,我左肩的伤处,那股沉寂了片刻的阴寒之气,猛地爆发开来!如同数根冰针刺入骨髓,疼得我眼前一黑,忍不住闷哼一声,差点栽倒在地!
三叔公也像是被烫到一样,猛地缩回了手,脸色煞白。
那嗡鸣声只响了一下就消失了,盒子恢复了死寂。
但我肩头的剧痛和阴冷感,却持续了足足十几秒才缓缓退去,留下一种更深沉的、仿佛与那盒子产生了某种诡异连接的悸动。
我和三叔公面面相觑,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。
这盒子……它在呼应我身上的“印记”!
“这东西……不能留!”三叔公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“必须处理掉!”
“怎么处理?”我强忍着肩头的不适问道。
三叔公沉吟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:“烧掉!连同里面的东西,一起烧成灰!选在正午,阳气最盛的时候!”
商议已定,我们决定第二天正午就动手。
然而,那天晚上,我遭遇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的“梦境”。
不再是漂浮的视角,而是无比的真实。我“站在”老宅废弃的后院井边,四周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。井口冒着丝丝缕缕的寒气。
然后,我看到一个穿着深色长衫的模糊背影,背对着我,站在井沿上。他的身体微微摇晃,像是在挣扎,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。
突然,他猛地回过头——
没有五官,没有具体的样貌,只有一片旋转的、吞噬光线的黑暗。
但我知道,那是太爷爷!是那个本该消散的影傀!
他“看”向我的方向,然后,抬起一只枯瘦阴影构成的手,直直地指向……三叔公书房的方向!
不,更准确地说,是指向了那个紫檀木盒所在的方向!
一股强大的、冰冷的吸力从那井口传来,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拉扯进去!
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,浑身被冷汗浸透,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碎裂。肩头的伤处不再仅仅是阴冷,而是传来一阵阵灼烧般的刺痛,仿佛被什么东西烙烫过。
窗外,天色依旧漆黑。
梦中的景象历历在目,尤其是那个指向书房的手指。
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噩梦。那是一个警告?还是一个……指引?
影傀的残留,通过我身上的印记,在试图传达什么?
那个盒子里,到底藏着什么?毁灭它,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?还是说,会引发更可怕的后果?
我坐在床上,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中,被这个毛骨悚然的疑问紧紧包裹,动弹不得。
阳光,似乎永远也无法真正驱散这栋老宅里的某些东西。
而我的挣扎,显然还远未结束。那紫檀木盒的秘密,如同一个新生的、更加幽深恐怖的漩涡,正将我缓缓拖入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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