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完全是。照片上的“奶奶”,年纪各不相同。有梳着两条大辫子、眉眼青涩的少女时期;有穿着臃肿棉袄、面容愁苦的中年;有鬓角斑白、皱纹初现的晚年……几乎涵盖了她一生的各个阶段。
但所有这些照片上的“奶奶”,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门!
她们都穿着不同年代、却同样显得陈旧暗淡的衣服,背景也各异,有的在田间,有的在旧式照相馆的布景前,有的甚至就在这老宅的院子里。
可她们,无一例外,全都正对着镜头。
脸上,挂着同样一种表情——
咧着嘴,在笑。
那是一种极其诡异、极其僵硬、极其不符合常理的笑。嘴角以一种不自然的弧度向上咧开,几乎要扯到耳根,露出过分整齐甚至显得有些密集的牙齿。眼睛却睁得很大,瞳孔幽深,里面没有丝毫笑意,只有一种空洞的、令人脊背发凉的森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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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十张,或许上百张不同年纪的“奶奶”,挤在那一口小小的樟木箱里,透过箱盖的缝隙,齐刷刷地,对着阁楼外的我,咧着同样诡异、同样标准的笑容。
刮挠声不知何时停止了。
阁楼里死寂一片。
只有那道箱盖的缝隙,黑黢黢地敞开着,像一只嘲弄的眼睛。
我浑身冰凉,四肢百骸都僵死了,连动弹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极致的恐惧攫住了我,大脑一片空白。
就在这时,离缝隙最近的那张、看起来最年轻的“奶奶”照片,她的眼珠,极其细微地,动了一下。
冰冷的、毫无生气的目光,穿透黑暗和距离,准确地“钉”在了我的脸上。
我甚至能感觉到那目光的实质,像两根冰针,刺入我的眼眶。
“嗬……”
一声极轻极缓的、带着满足叹息意味的吐气声,仿佛直接响在我的脑海里。
我再也无法承受,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扼住般的呜咽,连滚带爬地从阁楼口跌下,也顾不得木梯发出的巨响,发疯似的冲回自己房间,用被子蒙住头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抖得像秋风中的最后一片叶子。
那一晚剩下的时间,我是怎么熬过去的,已经完全记不清了。只知道天亮时,我浑身都被冷汗浸透,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,脑子里反复回荡着那密密麻麻的诡异笑容和那声满足的叹息。
我不敢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。父母早已过世,村里唯一的远房叔伯只会觉得我中了邪,或者守灵魇着了。
可有些事情,一旦看见了,就再也无法当作没发生。
那把老铜钥匙,被我藏在贴身的衣袋里,像一块永不融化的冰,时刻提醒着我阁楼上的恐怖。
日子仿佛恢复了平静。但只有我知道,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
我开始频繁地做噩梦。梦里,无数个穿着不同衣服的“奶奶”从樟木箱里爬出来,围着我,咧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诡异笑脸,伸出枯瘦的手来抓我。她们不说话,只是笑,那无声的笑容比任何尖叫都令人毛骨悚然。
更可怕的是,醒来后,我偶尔会在枕边,闻到一股极其淡的、像是旧相纸和樟木混合的、带着尘土味的特殊气味。
我开始害怕照镜子。每次看向镜中的自己,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慌,生怕镜子里的人,会突然对我咧开一个熟悉的、僵硬的笑容。
我变得疑神疑鬼,总觉得暗处有眼睛在盯着我。尤其是晚上,老宅里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,都能让我惊跳起来。
我试图逃离。可每次下定决心要离开这栋老宅,总会发生点什么事绊住脚步。不是突然生病,就是唯一的远房叔伯恰好来访,或者是一场毫无预兆的、阻隔山路的大雨。
仿佛有无数无形的丝线,将我牢牢地捆在了这里,捆在了那口樟木箱的阴影之下。
直到有一天,我在收拾奶奶遗物时,无意中在她那件压箱底的、从未见她穿过的绛紫色缎面袄子的内衬口袋里,摸到了一小卷硬物。
是一卷用油纸仔细包裹、用红绳系着的底片。
老式的,胶卷底片。
我的心猛地一跳,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毒蛇般缠绕上来。
我颤抖着手,走到窗边,对着光,展开那卷小小的、边缘有些脆化的底片。
光线透过那些深浅不一的灰色块,勉强能辨认出上面的影像。
不是一个人。
是很多人。不同的穿着,不同的年纪,不同的背景。
但她们,全都摆着同一个姿势——正对“镜头”,咧着嘴,露出那种标准的、诡异的、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!
而其中一张底片上,那模糊的轮廓,那五官……
分明是……年轻时的奶奶!
不,不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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