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罗魔宫的练武场上,李莲花又一次看见了让他心头冒火的画面。
恢复男身的罗喉计都负手立于场边,身姿挺拔,黑袍在魔域的风中猎猎作响。
而在他身旁,那个叫禹司凤的少年正仰着头,不知在说些什么,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忐忑,眼神却亮得惊人。
罗喉计都似乎听得很专注,偶尔还微微颔首。
李莲花藏在远处回廊的柱子后,指甲都快掐进掌心里了。
“说什么呢……靠那么近……”他咬牙切齿地嘀咕,“那小子怎么回事?不是说送走了吗?怎么还在?”
自从罗喉计都恢复男身,禹司凤不仅没被送走,反而好像更受“重视”了。
元朗那老狐狸美其名曰“司凤公子天赋异禀,或可助尊主参悟妙法”,就把他留了下来。
参悟妙法?李莲花信他个鬼!
分明是想用这张脸来膈应他!
正想着,场中情景又变了。
禹司凤似乎说了什么有趣的话,罗喉计都那张万年冰山的脸上,竟浮现出一丝极淡的……笑意?
李莲花:“!!!”
他差点当场拔剑冲过去。
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:冲过去,除了让自己像个妒夫一样丢脸,没有任何好处。
罗喉计都现在根本不记得或者不在意他是谁。
璇玑的灵识还被压着呢。
他得想办法,让璇玑出来!
回到自己暂住的偏殿,李莲花对着镜子陷入沉思。
昊辰那边是指望不上了,天界现在估计也在头疼怎么应对魔军压境。
禹司凤那小子又阴魂不散……
“十世……禹司凤……”他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两个词,只觉得一股冰冷的绝望从脚底蔓延至全身,几乎要将他冻僵。
女装计,像个笑话一样被扔了出来。
常规方法,毫无用处。
现在,连时间都不站在他这边了。
他慢慢滑坐在地上,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将脸深深埋入掌心。
璇玑……
你到底在哪里……
我该怎么办……
我真的……快撑不住了……
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慌如同潮水,一次次冲击着他勉强维持的理智堤坝。
他想起璇玑笑着喊他“莲花花”的样子,想起她窝在自己怀里熟睡的模样,想起她偶尔迷茫时,那双清澈眼眸里对自己的全然的依赖。
可如今,那具身体里住着一个冰冷陌生的魔尊,对他视若无睹。
而一个追了她十世、长得像自己的人,却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(他)身边……
嫉妒、恐惧、委屈、还有深不见底的无力感,混杂在一起,几乎要将他撕裂。
他不能输。
他不能放弃。
但……他还能做什么?
昊辰的话,如同最后一根稻草,在他混乱的脑海里沉浮——“触动他心底最深处……属于‘罗喉计都’而非‘魔尊’的情感……”
心底最深处?
罗喉计都的心底……除了对柏麟的恨,对天界的怨,还有什么?
忽然,一个模糊的念头,伴随着自我厌弃和极致的荒唐感,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。
罗喉计都欣赏“真诚坦荡”之人。
千年前的罗喉计都,会与柏麟共饮,会欣赏美景……那是否,也曾会对某种“美”有所触动?哪怕那“美”与仇恨、与怨憎无关,只是最纯粹直观的……
皮相?
这个念头让李莲花自己都感到一阵羞耻。
他李莲花(李相夷)何曾需要、又何曾想过,用自己的容貌去作为筹码,多次去“诱惑”他人?
尤其对方,还是占着他媳妇身体、芯子是个万年魔头的男人!
可……如果这“诱惑”,指向的不是罗喉计都,而是被压制在最深处、或许仍能感知外界的璇玑呢?
如果他的绝望,他的狼狈,他放下所有尊严和骄傲的笨拙“展示”,能像一根刺,狠狠扎进璇玑的心里,让她心疼,让她哪怕拼尽全力也要挣扎着醒来,看他一眼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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