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宇突然想起禁闭室那次,这家伙也是这样嘴硬,明明发着高烧还说没事,结果半夜烧得说胡话,抱着他的胳膊喊“爸妈”。
“闭嘴。”慕容宇咬着牙把他架起来,消防斧的木柄硌得手心生疼,“忘了张队说的‘绝不落下任何一个人’?”他的声音在发抖,却硬是拖着欧阳然往顶楼爬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
少年的体重压在他身上,带着令人心安的重量,让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把他扛在肩上的感觉。
天台的风裹着寒意灌进来,慕容宇把欧阳然塞进水箱后面,撕开战术背囊里的急救包。
碘伏倒在伤口上的瞬间,少年疼得浑身抽搐,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,银灰色耳钉在月光下抖得像片落叶。
那截暴露在外的锁骨绷得紧紧的,凸起的形状看得慕容宇心头一颤。
“忍忍。”慕容宇的声音发紧,绷带缠得太用力,勒出的红痕陷进肉里。
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医务室,欧阳然也是这样咬着牙看他处理伤口,那时只是被训练枪擦伤的小口子,此刻却变成深可见骨的弹痕。
这家伙总是这样,宁愿自己疼死也不肯示弱。
“你流血了。”欧阳然的指尖突然抚过他的额角,那里不知何时被碎玻璃划开道口子。
少年的瞳孔在月光下亮得惊人,像头受伤的小兽,“比我的疼吧?”
慕容宇没说话,只是把最后一截绷带系成死结。
远处传来警笛声,却在仓库外突然停下——是赵国安的人,他们连警方的频率都能干扰。
他拽过欧阳然的手腕,往天台水箱的阴影里躲,对方胳膊上的血蹭在他手背上,像条灼热的小蛇,蜿蜒着钻进心里。
“赵国安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欧阳然的声音很轻,呼吸喷在他的颈窝,带着血腥味的热气让他后颈发僵,“他不是我爸的战友吗?小时候还抱过我。”
慕容宇的心脏像被冰水浇透。
他想起父亲在监狱里写的信,那句“赵国安的眼镜度数是假的”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,此刻却突然明白
——老狐狸根本不需要眼镜,那副金丝框不过是伪装,就像他对欧阳然的“父爱”,全是精心设计的骗局。
“他在找芯片。”慕容宇的指尖划过对方渗血的绷带,“酒吧保险柜里的,仓库里的,都是同一个东西。”他突然想起父亲加密硬盘的密码框,形状和芯片的轮廓一模一样,当时还以为是巧合。
天台门被撞开的声响打断了他的话。
李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手电筒的光柱在水箱上扫来扫去,像在狩猎的野兽。
欧阳然突然捂住他的嘴,掌心的血腥味混着薄荷味,呛得人眼眶发酸。
慕容宇能感觉到对方加速的心跳,隔着两层衣服撞在他的肋骨上,和自己的心跳声渐渐重合。
等脚步声远去,慕容宇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掐进了对方的后背。
欧阳然的呼吸还在发抖,却偏过头冲他笑,血珠从嘴角滑落,像颗破碎的红宝石:“看来我们值不少钱。”
“别笑了。”
慕容宇的声音发哑,用衣角擦去他下巴上的血,动作粗鲁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,“我们得下去。”
他指了指水箱侧面的排水管,“从这滑下去,直通后巷。”
欧阳然的脸色在月光下白得像纸,却还是点了点头:“你先下。”
他的手指在排水管上摸了摸,突然抓住慕容宇的手按在上面,“有锈,抓紧点。”
指尖的薄茧蹭得人发痒,和第一次在射击馆碰到时一样。
慕容宇刚抓住锈蚀的管道,冰凉的铁锈便簌簌落在手背上。
头顶传来布料撕裂的轻响,紧接着是欧阳然闷哼一声,像被弓弦勒住喉咙般压抑的痛呼。
少年的登山靴在管壁打滑,慕容宇下意识抬头,正对上那双因疼痛泛红的眼睛
——欧阳然咬着下唇,渗出的血珠在惨白的皮肤上晕开暗红,受伤的右臂蜷在胸前,像折断翅膀的飞鸟般无助。
金属管道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,少年每下滑半米,膝盖就重重磕在凸起的焊接点上,闷响混着布料与铁锈摩擦的刺啦声。
他的战术外套被刮出蛛网般的裂痕,滑落的轨迹在管壁拖出长长的血痕。
慕容宇张开双臂准备接应,却在欧阳然落地瞬间被惯性带得踉跄。
两人重重摔在堆满麻袋的地面,刺鼻的霉味混着血腥味涌入鼻腔,慕容宇后颈撞上麻袋边缘的铁扣,眼前炸开细密的金星。
“笨蛋。”他摸着去看对方的伤口,绷带已经被血浸透,红得刺眼。
欧阳然却突然笑出声,用没受伤的手捏了捏他的脸:“你刚才担心我的样子,像我家楼下那只护食的猫。”
慕容宇的耳尖瞬间红透,刚要反驳,就听见巷口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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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国安的车停在路灯下,老狐狸摇下车窗,冲他们举了举手里的芯片:“想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芯片在灯光下泛着蓝幽幽的光,慕容宇的瞳孔骤然收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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