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上面的齿轮图案,和父亲警徽背面的一模一样。
十年前,父亲把这枚警徽交给母亲保管时说过,这是能揭开一切真相的钥匙。
“你父亲藏了十年的东西,”赵国安的声音像毒蛇吐信,“现在归我了。”他踩下油门的瞬间,李默的身影从车后座探出来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。
“跑!”
慕容宇拽着欧阳然冲进迷宫般的巷子,身后的枪声震得耳膜生疼。
少年的体重大部分压在他身上,受伤的胳膊搭在他肩上,血顺着衬衫往下淌,在两人之间织成条灼热的线。
经过上次一起躲雨的旧电话亭时,慕容宇突然想起欧阳然当时冻得发紫的嘴唇,和此刻苍白的脸色重叠在一起。
经过座废弃的电话亭时,慕容宇突然把欧阳然塞进去,自己转身捡起块砖头。
李默追过来的瞬间,他用尽全身力气砸过去,砖头擦着对方的耳朵飞过,在墙上砸出个大洞。
这准头是欧阳然教他的,上次射击考核后,这家伙拉着他在靶场练了三个小时,说“关键时刻能保命”。
“走!”
他拽着欧阳然继续跑,电话亭的玻璃碎片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跑到街角时,一辆警车突然冲过来,慕容宇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,却看见驾驶座上的林峰教官冲他们喊:
“上车!”
警车疾驰而去的瞬间,慕容宇回头看见赵国安的车被甩在后面。
他瘫在后座上喘气,欧阳然的头靠在他肩膀上,呼吸越来越弱。
少年的发梢扫过他的脖颈,带着熟悉的薄荷味,此刻却让人心里发慌。
“坚持住。”
慕容宇的声音在发抖,用手按住对方的伤口,血从指缝间涌出来,染红了他的制服裤,“马上到医院了。”
他想起孙医生说过的话,“只要还有呼吸,就有希望”,现在他把这句话送给自己,也送给欧阳然。
欧阳然突然睁开眼,扯了扯他的衣角,银灰色耳钉在警灯的闪烁下泛着光:
“芯片……我知道在哪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轻,“在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少年的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,直直向后倒去。
慕容宇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扑过去,膝盖重重磕在满地狼藉的碎玻璃上,尖锐的刺痛顺着神经炸开,却比不过胸腔里骤然收缩的剧痛。
他颤抖着接住那具逐渐失去力气的身躯,指腹触到对方后颈大片潮湿的血渍,黏稠的触感让他喉头发紧。
少年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灰,睫毛虚弱地颤动着,慕容宇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雨夜,酒吧昏黄的灯光下,少年踮起脚尖落在他发顶的那个吻,带着薄荷糖的清甜;
想起禁闭室里,对方红着脸偷偷给他涂烫伤药膏时,指尖若有若无的温度;想起无数个在训练场互相拌嘴的清晨,少年故意把早餐的鸡蛋塞进他口袋时狡黠的笑。
喉间涌上腥甜,慕容宇用力咬住舌尖,血腥味在口中蔓延。
他扯开衬衫下摆狠狠按压在伤口上,布料很快被鲜血浸透,变得沉甸甸的。
不准睡!
他终于克制不住,沙哑的嘶吼混着呜咽溢出喉咙,掌心贴着少年越来越冰冷的皮肤,仿佛能感觉到那生命的热度正顺着指缝一点点流失。
怀里的人毫无回应,只有睫毛偶尔轻颤,像垂死的蝶在扑棱翅膀。
慕容宇把额头抵在对方冰凉的额头上,温热的液体砸在少年惨白的脸颊,在尘埃里晕开深色的痕。
林峰教官的声音从前排传来:“他会没事的。”
后视镜里,老教官的眼神复杂,“但我们得做好准备,赵国安手里的芯片,关系到十年前的真相。”
他顿了顿,“包括你父亲的案子,和欧阳然父母的牺牲。”
警笛声在夜色里划破长空,慕容宇紧紧抱着欧阳然,感觉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。
他低头看着少年胳膊上渗血的绷带,突然在心里发誓
——无论付出什么代价,都要让赵国安付出代价,都要让怀里的人平安醒来。
车窗外的霓虹灯飞速倒退,像串模糊的泪。
慕容宇知道,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,但他不再是一个人。
只要欧阳然能醒来,他们就能一起揭开所有的秘密,一起让那些沉睡的真相重见天日。
而在城市的另一端,赵国安看着手里的芯片,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。
他拨通一个神秘的电话:“东西拿到了。下一步,按计划进行。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:“做得好。记住,不能留下任何痕迹,包括那两个警校的小鬼。”
挂掉电话,赵国安将信片小心翼翼地收好,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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