铃铛在袖中又震了一次,轻得像根针扎进脉搏。慕清绾脚步未停,穿过宫道时指尖压住袖袋,将那枚召蛊铃按得死紧。谢明昭落后半步,手始终悬在剑柄上方,目光扫过廊柱间隙的暗处。白芷已先行入殿安排布防,他们二人踏入偏殿时,烛火正被内侍点燃。
寒梅暗卫已在殿角候着,甲叶未卸,肩头还沾着夜露。他单膝触地,从怀中取出一块油纸包,层层剥开后露出一本薄册,边角焦黑,封皮上血迹斑驳。
“谢统领临终前藏于南海礁石缝中,令我等十年不得启封。”他声音低哑,“今夜子时刚过,属下破誓呈上。”
慕清绾接过手札,指尖触到封皮瞬间,左手腕疤痕突地一烫。她不动声色,将凤冠碎片贴于册面。片刻后,碎片微颤,泛起一层极淡金光。
“确实是先帝暗卫系统的印记。”她说。
谢明昭走上前,垂眸凝视着那本染血的簿册,语气沉静:“打开。”
慕清绾翻开第一页。字迹凌厉,是谢远舟惯用的刀锋体。内容多有残缺,部分页角被火烧去,墨迹也被血污浸染模糊。但她很快读到一句清晰记录:
“影阁非江湖义盟,实为长公主以替身术与蛊毒培植之暗刃,专司清除异己、散布谣言、操控商路。”
她目光一顿。
这行字下方还有一句小注:“戊七令牌持有者,皆为母蛊宿体,每月初七需献精血,违者化为尸傀。”
谢明昭立即抬眼:“沈府密室那枚‘戊七’令牌——不是信物,是标记。”
“她是用这些人做活体容器。”慕清绾翻往下一页,“而且不止一个。‘七堂分执,各据要冲’……影阁有七处分舵,每堂掌控一条命脉。”
手札继续记载:北堂控漕运,南堂掌盐引,西堂握边军粮道,东堂管京畿流民,中堂直通太医院药库,另两堂分别辖制说书人巷与贡锦织坊。其中织坊一节写有“戌时三刻,阵启”四字,与召蛊铃上的刻文完全一致。
慕清绾呼吸微凝。
“她早就在布局。”她说,“三百具尸骨只是表象,真正可怕的,是这些年她把影阁的根扎进了朝廷每一处血脉。”
谢明昭沉默片刻,忽然问:“为何现在才送来?”
寒梅暗卫低头:“谢统领留令,若见‘双鱼现影,残月归心’,方可启封。属下今晨在城南贡锦坊外,见晾晒的布匹上水纹倒映成双鱼交尾之形,方知时机已至。”
慕清绾闭了闭眼。
前世冷宫那个雨夜,她曾看见两名宫女蜷缩在墙角抽搐,皮肤下鼓动如虫行。当时医官说是疫病,烧了尸首便作罢。如今想来,那便是影阁早期炼制蛊人的试验。
她猛地翻到后半册。
字迹到这里变得杂乱,似是仓促书写。一页纸上只有一句话:“以活人试禁术,炼无形傀儡,成败未知,唯惧执棋者血。”
再往后,整段文字被人用利器刮去,只剩几道深痕横贯纸面。
“有人提前看过。”谢明昭沉声道。
“不是看。”慕清绾摇头,“是销毁。刮痕角度整齐,工具精细,应出自宫内匠人之手——说明影阁在宫中已有耳目。”
她将手札平铺在案上,随即取来朱砂墨与薄绢,对谢明昭示意道:“命人摹写全文。”
当抄录者笔尖行至“容器三需”一句时,纸上血渍突然晕开,墨线扭曲重组,显出一行隐文:
“影阁七堂,各执一钥,合则启昆仑秘门。”
谢明昭瞳孔一缩。
“白芷说过,双鱼图腾需两人同行——持钥与承命。”他看向慕清绾,“原来钥匙不在一人手中,而在七处。”
“所以她必须集齐所有宿体。”慕清绾低声,“三百人不只是祭品,更是开启秘境的锁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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