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天用最直接、最残酷的方式,向整个巴黎,乃至整个法兰西,宣告了新时代的游戏规则。
凡尔赛宫,地牢。
这里原本是关押王室政敌的地方,如今却迎来了它最特殊的一位住客。
罗伯斯庇尔。
他并没有被立刻处决。
刑天觉得,让他活着亲眼看到自己为之奋斗的一切被彻底粉碎,是比死亡更严厉的惩罚。
地牢的门被打开。
刑天高大的身影,堵住了门口所有的光线,投下巨大的阴影,将蜷缩在角落的罗伯斯庇尔彻底笼罩。
“看来,你很喜欢把自己反对的人关进地牢。”
刑天的声音在地牢中回荡,带着一丝嘲弄,“现在,感觉如何?”罗伯斯庇尔抬起头,他的眼镜碎了一片,头发凌乱,但眼神中那点偏执的疯狂尚未完全熄灭。
“你……赢了。”
他的声音嘶哑,“用暴力……和面包……”“但你永远无法赢得……思想。”
他挣扎着说道,试图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,“人民……终有一天会醒悟!他们会看穿你这套……收买和恐吓的把戏!”“思想?”刑天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可笑的笑话。
他踱步走进地牢,冰冷的石壁因为他身上散发的煞气而凝结出淡淡的寒霜。“你直到现在,还不明白吗?”“你所追求的‘思想’,你所鼓吹的‘理性’,不过是无根之木,无源之水。”
“它建立在饥饿、恐惧和谎言之上,脆弱得不堪一击。”
“而我,”刑天停下脚步,俯视着脚下的失败者,“我给予他们的,是最基础,也最强大的东西——生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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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着,吃饱,有秩序,不被恐惧支配。”
“这才是凡人真正需要和追求的‘真理’。”
“至于你那些虚无缥缈的‘思想’?”刑天的语气充满了不屑,“当面包的香气飘满巴黎时,还有谁会记得你那些空洞的口号?”罗伯斯庇尔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。
他一生建构的理论大厦,在对方这最质朴、最原始的“生存法则”面前,显得如此苍白无力。
“你不会杀我……”罗伯斯庇尔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,“你想……让我看着……看着我创造的一切被毁掉……你想折磨我……”刑天冷漠地看着他。
“不,你错了。”
“留着你,只是因为你还有点用。”
“你背后的那个女人……尼克斯。
告诉我,她在哪里?她还想做什么?”刑天的眼中,第一次对罗伯斯庇尔露出了真正的、属于猎食者的兴趣。
凡间的闹剧该结束了。
是时候,把藏在幕后的“神”,揪出来了。
罗伯斯庇尔的身体猛地一颤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恐。
他……他竟然知道!他知道女神的存在!看着刑天那洞悉一切的目光,罗伯斯庇尔终于彻底明白,自己从头到尾,都不过是一枚棋子,在一个远超他想象的棋局中,可笑地挣扎着。
他的精神,在这一刻,彻底垮塌了。
地牢外,巴黎的清剿行动仍在继续。
铁与血的味道,混合着新麦的香气,弥漫在这座城市的夜空,预示着一段旧时代的彻底终结,和一个由战神亲手缔造的、冷酷而高效的新时代的降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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