违规了啊!
心里愤怒咆哮,人却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去,在他膝头瘀伤处轻轻落下一吻:“现在还疼吗?”
秦萧眉眼柔和:“不疼了。”
崔芜心满意足,下一瞬却陡变了脸色,来不及打招呼便飞奔出殿,一叠声地催促女官端水来。
秦萧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,他膝头抹了药酒,方才肌肤相亲,铁定沾了崔芜一嘴。
以大魏天子病入膏肓的洁癖劲,能受得了?当然是第一时间漱口净面,不搓掉一层皮不罢休。
理清前因后果,秦萧忍俊不禁,单手扶额,低低笑出声来。
惨遭嘲笑的崔芜很不高兴,稍后用晚食时,仍是板着一张脸。
秦萧了解她的脾气,丝毫不惧,亲手为她斟酒赔罪:“是秦某的不是,阿芜大人有大量,恕了臣这一遭吧。”
崔芜自然不是真气恼,与其说是记恨秦萧,不如说是耍花枪:“赔罪总得有赔罪的样子吧?一杯酒可不够。”
秦萧好脾气地问:“怎样才算有赔罪的样子?可要秦某再跪两个时辰?”
崔芜瞪他:“谁要你跪了?我要你今晚……”
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音,剩下一半却是凑到秦萧耳畔,用气声吐露。
秦萧眼神极细微地闪烁了下,只一瞬就掩饰好了失态。
“陛下,”他似笑非笑道,“您这不分场合调戏臣下的毛病,还能好吗?”
崔芜眨眼:“那你穿是不穿?”
秦萧没说话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这二位相对而坐,自自在在地用完一顿晚食。菜肴称不上奢侈,每一道却都精致美味。
最后上的是一碗细如须发的银丝面,卧了荷包蛋,以过了卤汁的虾仁鳝丝为浇头。
秦萧“咦”了一声:“这个时节,怎么突然上了虾仁爆鳝面?”
崔芜无语地看着他。
秦萧被她用视线“狙击”了两三息光景,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这一日是四月十六。
生辰又到了。
那一刻他有种极恍惚的感觉,去年生辰,他新下三州,迎了崔芜回到朔州府衙,极仓促地用了碗生辰面。
时隔不过一载,幽云诸州俱已收复,而他也重归这座宫城,与斯人灯下对坐、并头吃面。
曾经的流离苦楚,皆因这一刻而圆满。
他心中感慨,却不欲流露面上,为自己与崔芜满上酒杯:“去岁战事仓促,未能依约为阿芜庆贺生辰,待得八月,定要……”
话没说完,被崔芜忙不迭地捂住嘴。
“求你了哥,没听过有句话叫‘言出法随’?”她嗷嗷叫唤,“你不说这话还好,你一说,我怕今年又不得消停。”
“赶紧的,罚酒三杯,童言无忌啊!”
过了生辰,秦萧已是三十有二,搁在寻常人家,若子弟成婚早,保不准孙儿都有了。
却为了不触天子霉头,生生扣上“童言”的帽子,简直哭笑不得。
他摇头无奈,果然自斟三杯,当着崔芜的面一饮而尽。
崔芜这才心满意足。
待得晚食用完,自有女官引秦萧去偏殿沐浴更衣。热水浸体固然舒畅,可当他擦干身上水渍,却见搭在屏风上的是一件轻薄寝衣。
以纱罗裁成,薄如蝉翼,迎光几有透视感。
在后世,这衣裳有个专属名字,叫“素纱褝衣”。
秦萧:“……”
勇冠三军的武穆王扶额,非常不情愿地回想起用晚食时,自己默认下的“不平等条约”。
行吧,丈夫立于世,当言出必行、一诺千金,穿个衣裳……算得了什么?
秦萧狠狠一挫后槽牙,捞过寝衣。
夜色绵延千里,眷顾了魏都,也掩盖住漫漫无垠的松漠草原。
北廷王宫,长幔垂落。未满周岁的婴儿在小床中哭闹,直到一条温柔有力的臂膀将他捞起,置于膝头哄了又哄,才扁嘴重新睡去。
他的母亲穿一袭素白衣裙,鬓边插戴了朵如霜似雪的绢花。不饰珠玉的打扮非但不能削减分毫颜色,反而衬得她面颊饱满,容颜如玉。
“中原人有消息了吗?”
回话的侍女立于帘后,头颈低垂,毕恭毕敬:“中原人回话说,屠杀咱们勇士的凶手遭了报应,被他们自己人埋伏袭击,下落不明。”
“王妃,这是长生天在庇佑我们。”
王妃的长眉并未因此舒展,反而拧起疙瘩。
第385章
铁勒使臣被诛杀的消息传回,北廷朝内一片哗然。自诩草原雄鹰的铁勒贵族忍不得如此羞辱,一个个跳脚蹦高,必要给中原人一点颜色瞧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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