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澜的手指还按在冥主的胸口,那股奇怪的波动已经消失了。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生命彻底断绝,身体开始变得僵硬。刚才那一声“别碰我的心”还在耳边回响,不是威胁,也不是求饶,更像是一种警告。
他没有再试探。
他知道有些界限不能越过去。哪怕这个人害了他两世,哪怕他曾亲手将自己推入寒渊,但到最后,冥主选择了沉默地死去,而不是挣扎求生。这就够了。
夜澜收回手,站起身。破碎的虚空浮石散落在四周,战场安静得只剩下风穿过裂痕的声音。他低头看着冥主的尸体,道袍上的星月纹路已经黯淡,发间的塔心石碎片也早已被取走。
他还是蹲下身,仔细检查了一遍。
内衬夹层里藏着一块玉佩。
暗青色,形状不规则,边缘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。触手冰凉,拿在手里却有种熟悉的震动感,像是和幻天塔之间有某种联系。玉佩表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,像藤蔓缠绕,又像血管蔓延,看不出属于哪个时代的文字。
“幽瞳。”他开口。
银光一闪,幽瞳从远处掠来,落在他肩头。她的气息还不稳,走路时脚步轻晃,但听到声音还是立刻赶了过来。她看了眼地上的尸体,又看向夜澜手中的玉佩。
“这东西……不对劲。”她说。
夜澜把玉佩递给她:“你看看。”
幽瞳接过,指尖抚过符文。她的瞳孔渐渐变化,血红色中浮现出三道勾玉图案。这是月神真眼,能看破虚妄,追溯本源。
几息之后,她眉头一皱。
“它在动。”她说,“不是灵力流动,是……呼吸一样的节奏。每一次跳动,符文就会亮一次。”
夜澜盯着她的眼睛:“看到了什么?”
“星图。”幽瞳低声说,“九颗星围着一座大殿,中间有个红点。还有三个字——‘天外天’。”
夜澜眼神一凝。
天外天。
这个名字他听过,在玄灵界最古老的残卷里提过一句:天外有天,非飞升可至,唯心引路。
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地方。有人说那是传说中的禁地,有人说是上古神战后崩塌的世界碎片,也有人说,那是守护者真正的起源之地。
而现在,这块玉佩竟然指向那里。
他接过玉佩,用自己的双生灵脉注入一丝力量。冰雷之力刚一接触,玉佩猛地一震,表面泛起幽蓝光芒。一道模糊光影投射出来——正是幽瞳说的星图,九星环绕,中央一点红芒闪烁,位置固定。
这不是随机浮现的画面,而是坐标。
“第五块心石不在中州。”夜澜低声道,“也不在幽冥域。”
他在原地站了几秒,脑子里快速梳理线索。前四块心石分别出现在北域寒渊、南荒古战场、西漠葬神谷、东海沉龙窟,都是玄灵界公认的险地。所有人都以为最后一块也会藏在某个已知区域。
结果却是天外天。
一个连地图都没有标记的地方。
这意味着什么?
意味着之前的布局全错了方向。也意味着,只有掌握这条线索的人,才能抢先一步找到最后的心石。
他收起玉佩,贴身藏好。
这件事现在不能告诉任何人。
联军里有奸细的事还没查清,赵无极虽然倒台,但他背后的势力未必完全瓦解。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,必然会引起新一轮争夺,甚至可能让混沌残部死灰复燃。
他必须先确认天外天的具体入口,再做打算。
“你能记住那个星图吗?”他问幽瞳。
幽瞳点头:“我能画出来,但需要时间恢复精力。刚才用月神真眼耗了不少神识。”
夜澜看了她一眼。她脸色发白,尾巴垂着,平时开心时会绽放冰花的尾尖,此刻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。
“休息一会儿。”他说,“等我们回去再整理。”
幽瞳靠在他身边坐下,没说话,只是轻轻抓着他衣角。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多言语,生命印记相连,彼此的状态都能感知。
夜澜抬头环顾这片战场。
裂痕正在缓慢闭合,空间趋于稳定。之前混沌魔影留下的污染已经被净化,空气中不再有压抑感。雷嗔还在远处靠着一块浮石喘气,骨鞭插在地上,整个人黑乎乎的,像是被雷劈过好几遍。
这场战斗结束了。
冥主死了。
轮回蛊的源头断了,北域的阴谋也揭开了大半。按理说,他应该感到轻松。
但他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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