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它的妈妈……在哪里?
老太太那漆黑的、非人的瞳孔在我脑海里反复闪现。她知道些什么?她一定知道!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,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。我猛地冲回自己的屋子,反手锁上门,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大口大口地喘息。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,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,只有一种彻骨的阴冷。
白天变得难以忍受。任何细微的声音——水管里的流水声、风吹动窗户的吱呀声、甚至是我自己的心跳声——都能让我惊跳起来。我的视线无法控制地一次次瞟向走廊尽头那扇已经关闭的阁楼门,以及地板上……那虽然已经干了,但在我眼中依旧清晰无比的脚印轮廓。
我试图上网搜索这栋房子的信息,关键词翻来覆去就是地址、“儿童”、“失踪”、“溺水”,但老房子似乎从未发生过什么值得登上新闻的大事,搜索结果一片空白。我也想过去找房东对质,质问他为什么要隐瞒,可拿起手机,想到他那敷衍油滑的态度,以及可能带来的、更麻烦的纠缠,又无力地放下。报警?我该怎么说?说我家阁楼有鬼脚印,邻居老太太说鬼在找妈妈?只会被当成疯子。
孤独和无力感像潮水般涌来。我被困在了这里,经济状况不允许我立刻违约搬家,而留在这里,每晚都要面对那个看不见的、湿漉漉的“孩子”。
黄昏再次降临,像一张缓慢收拢的黑色巨网。我坐在客厅,没有开灯,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由昏黄变为暗蓝,最后彻底沉入墨黑。我知道,它要来了。
当第一声“咯噔”声从头顶传来时,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,反而有一种“果然来了”的麻木。
脚步声依旧,但似乎……有了一些变化。它不再仅仅是跑动或徘徊,偶尔,会夹杂着一种轻微的、像是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。
嘀嗒。嘀嗒。
伴随着脚步声,若有若无。
还有……一种极细微的、断断续续的哼唱。不成调,更像是幼儿无意识的、模糊的呓语,听不清内容,却带着一种湿冷的、执拗的气息。
它在找。
我的心脏跟着那嘀嗒声和哼唱声一起抽搐。它就在上面,一板之隔,执着地寻找着它的“妈妈”。而我不是。这个认知并没有让我感到安全,反而生出一种更深的恐惧——如果一个寻找母亲的孩子,始终找不到,它会怎么样?如果它认定……需要换个找法呢?
后半夜,声音渐渐平息了。但我却不敢睡。我竖着耳朵,听着楼上的动静,也听着门外的动静。老太太的话像魔咒一样盘旋不去。
“咚。”
一声闷响,不是从头顶,而是从……门外走廊传来的。
像是有人轻轻撞到了门。
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又迅速回落,手脚冰凉。
它下来了。它又下来了。
我屏住呼吸,眼睛死死盯着卧室的门缝。走廊的声控灯没有亮,外面一片漆黑。
没有脚步声。没有哼唱声。
只有一种感觉——一种冰冷的、带着水汽的“存在感”,就隔着一扇薄薄的门板,静静地站在那里。
无声地等待着。
时间仿佛停滞了。我不知道那种被凝视的感觉持续了多久,十分钟?半小时?就在我精神即将崩溃的边缘,那冰冷的“存在感”开始移动。
不是离开。
我听到极其轻微的、水渍被抹开的声音。那声音……沿着门板的下缘,缓慢地、一下一下地移动着。
它不是在走路。
它是在爬。
用那双湿漉漉的小手,扒着我的门,像是在摸索,又像是在……划着什么记号。
我蜷缩在床角,用被子死死蒙住头,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。直到天色微明,那冰冷的水汽感和诡异的爬搔声才终于消失。
第二天,我几乎是扶着墙走出卧室的。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门板。
门板的下半部分,靠近地板的位置,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,像是被什么极其潮湿的东西反复触碰过。水汽之中,隐约能看到几个模糊的、凌乱的小手印。
而在地板上,门缝的外面,又多了几个湿脚印。这次,它们不再是朝向我的卧室,而是……拐了个弯,朝着客厅和厨房的方向去了。
它在扩大搜索范围。
我跟着那串即将干涸的脚印。它们穿过客厅,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徘徊了一圈,然后进入了厨房。脚印在冰箱前停留了很久,留下了一小滩更明显的水渍,接着,又走向了浴室……
最后,脚印在浴室门口消失了。像是它走了进去,或者……融入了浴室本身那常年潮湿的环境里。
我站在浴室门口,看着里面熟悉的瓷砖、洗手台、马桶,还有那个白色的浴缸,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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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……
老太太提到“回来”,那孩子是淹死的?
我的目光凝固在浴缸上。那个老式的、带有四只黄铜支脚的浴缸,此刻在我眼中,仿佛一个巨大的、白色的棺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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