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廿三,小年。宫中张灯结彩,连日的积雪被仔细清扫,露出青石路面。林肃一早被传召至御书房,心中忐忑不安。
御书房内炭火暖融,皇上正与靖王对弈。见林肃进来,皇上含笑招手:“来得正好,看看朕这步棋该如何解?”
林肃躬身行礼,目光掠过棋盘,发现皇叔执黑,局势已显颓势。他谨慎道:“学生不敢妄议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皇上落下一子,“朕听说你棋艺精进,连靖王都称赞。”
林肃感觉到皇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如芒在背。他仔细端详棋局,轻声道:“若弃车保帅,或可扭转乾坤。”
皇上抚掌大笑:“好个弃车保帅!谨言,你这徒弟可了不得。”
靖王面色平静:“陛下过誉。”他落下一子,果然舍去一车,局势顿时逆转。
林肃心中微动——这步棋,正是那日皇叔教他的。
对弈终了,皇上留下林肃:“年宴在即,朕有一事要交予你办。”他取出一卷画轴,“这是你母亲当年的画像,朕命人重新装裱了。年宴那日,就由你呈给太后。”
林肃接过画轴,手指微微发颤。他已多年未见母亲容貌,此刻竟有些近乡情怯。
“去吧。”皇上温和道,“与你皇叔一同退下吧。”
走出御书房,林肃抱着画轴,心事重重。靖王走在他身侧,忽然道:“去本王府上坐坐。”
靖王府的书房内,林肃终于展开那卷画轴。画中女子眉目如画,唇角含笑,与他记忆中模糊的容颜渐渐重合。
“你母亲...是个特别的女子。”靖王的声音自背后响起。
林肃猛地转身:“皇叔认识我母亲?”
萧谨言的目光掠过画像,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:“多年前,在江南有一面之缘。”
林肃忽然想起什么:“皇叔当年...也曾巡按江南?”
萧谨言斟茶的手微微一顿:“是。”
“何时?”
“承德十二年春。”
林肃脸色骤变——那正是母亲怀上他的时候。据府中老仆说,母亲当年随父亲赴任江南,曾与一位贵人有过往来...
“皇叔在江南时,可曾见过我母亲?”
萧谨言放下茶壶,语气平静:“见过几面。”
“只是几面?”林肃攥紧画轴,“那为何母亲临终前,反复念叨字?”
书房内霎时寂静。炭火噼啪作响,衬得这沉默更加压抑。
萧谨言背对着他,良久方道:“你怀疑什么?”
林肃声音发颤:“学生只想知道真相。”
“真相就是,”萧谨言转身,目光如冰,“你母亲是病逝的靖国公夫人,本王是先帝之子,当朝靖王。除此之外,别无其他。”
这话斩钉截铁,却让林肃心中的疑云更重。他想起皇叔待他的种种特别,想起那方刻着“谨”字的玉佩...
“那这玉佩上的字...”
“是本王的封号。”萧谨言打断他,“林肃,你逾矩了。”
这话如冷水浇头,让林肃瞬间清醒。他躬身行礼:“学生失态,告退。”
“站住。”萧谨言走到他面前,声音低沉,“有些事,不知道比知道更好。”
林肃抬头,直视皇叔的眼睛:“所以,确实有事?”
四目相对,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较量。最终,萧谨言移开目光:“回去吧,年宴之事好生准备。”
林肃抱着画轴走出靖王府,心中五味杂陈。皇叔的回避,反而印证了他的猜测。
回到寝殿,他仔细端详母亲的画像,忽然在画轴边缘发现一行小字:“江南春好,与君共勉。”
字迹清秀,与母亲留下的书信一致。而“与君共勉”这四个字,让他心中疑窦更深。
“肃少爷,”小太监在门外通报,“六殿下派人送来年宴的礼服,请您试穿。”
林肃收敛心神:“进来。”
萧璟送来的是一件月白锦袍,绣着精致的银线云纹,华贵却不张扬。随礼服还有一张字条:“望卿喜欢。”
这过分的关切让林肃心烦意乱。他正要推拒,萧衍兴冲冲地跑进来:“小肃!你看我找到什么!”
他手中拿着一本旧诗集:“在你母亲当年的嫁妆箱里找到的!”
林肃接过诗集,翻开一看,竟是母亲的手抄本。而在诗集扉页,赫然题着一首诗:
“江南烟雨遇知音,
一曲琴心付瑶琴。
谨记春山相对处,
宁负韶华不负卿。”
每句首字连起来,正是“江一谨宁”——江南一见,谨记于心,宁负韶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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