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迅忌惮而同情地看了一眼这个过分漂亮的金发男人,转身去追何长宜。
肃穆而静谧的墓园,只有风声。
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快步走过来,低声说道:“没有发现嫌疑人的踪迹,是否需要继续派人蹲守?”
安德烈面无表情地听完,却说:“全体撤退。”
警察不解地去看他,而安德烈看向了不远处的那座新墓碑。
“他不会来了。”
说完这一句,安德烈不再说话,像在走神,警察不敢打扰他,安静地站在一旁,等待下一步的行动指令。
过了好一会儿,当警察以为不再有指令的时候,安德烈却突然开了口:“去弗拉基米尔市。”
“他会出现的。”
警察犹豫片刻,小心地问道:“会不会通缉犯其实已经死了?”
毕竟这家伙没有去见他唯一亲人的最后一面,也没有来参加葬礼,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都没有。要知道警察已经包围了墓园周边,可他们连一个疑似的家伙都没发现。
要怎样铁石心肠的人才能眼睁睁看着老祖母带着遗憾死去?
如果不是已经死了,他就算爬也要爬到墓碑前。
当然,他也可能现在就在墓园,以亡灵的身份。
想到这里,警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,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周围。
安德烈却笃定地说:“他是从战场的死人中爬出来的,不会轻易去死。”
他转身离开,风掀起大衣下摆。
“派人跟着她。”
顿了顿,安德烈补了一句,“小心点,别被她发现。”
莫斯克的街头,一辆被擦得过分干净的军用吉普车疾驰而过。
不过如今的莫斯克多的是国外进口豪车,一辆老式吉普车不算起眼。
车停火车站外,高挑内敛的年轻男人推门下车,正是谢迅。
东欧那边积压了太多的事,他必须得尽快赶回去处理。
在分别前,谢迅看向何长宜,斟酌着开口:“你要去哪里?要不然和我一起去东欧散散心,那里的气候要比峨罗斯更温暖,建筑风景都很美,人也热情,食物也还行……”
“听起来不错。”
何长宜冲他笑了笑,“不过我要回弗市,人总得吃饭。”
听说最近弗拉基米尔市要开展国企拍卖,目标是彻底拆解联盟遗留下来的庞大国有资产,新政府已经要迫不及待去试试手中的权力之剑是否足够锋利。
而此次国企拍卖不收钱,只收凭单,恰好何长宜现在手上最不缺的就是凭单。
这场百年一遇的疯狂盛宴,她已经为自己预订好了座位。
当无数刀叉快活地伸向餐桌中央时,一双筷子悄无声息地加入其中。
——那她开动了。
第97章
弗拉基米尔市。
“该死的,那帮联盟分子,难道他们还在指望下一次的总统选举吗?”
“我们简直像是敢死队员!”
“我们是在解放这个国家的经济!为了自由!”
几个西装革履、过分年轻的高官凑在一齐,忿忿大骂那群阻碍他们推进改革的老东西,所谓的红色厂长、保守官僚以及布尔什维克残余势力。
人群中,一个阴沉着脸的男人说:“不能再等下去,我们没有时间了!必须最大限度推进资产私有化,让国家的资产真正变成人民的资产,不惜一切代价!”
另一个男人皱着眉说:“塔拉斯,我们做不到的,没有厂长们的同意,没人能拿走他们的工厂。就像现在这样,他们只会把快倒闭的工厂推出来,而那些真正赚钱的工厂都被牢牢抓在掌心。”
塔拉斯重重一拍桌子,吼道:“那就把他们全部枪毙,或者全部关到监狱!我们有总统和部长签发的行政令!”
没人接话,众人面面相觑,办公室内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。
幸好此时传来敲门声,外面的人探进脑袋,提醒道:“先生们,拍卖会就要开始了。”
塔拉斯用鼻子重重喷出一口气,整了整西服下摆,率先带头走出这间简陋的临时办公室。
“哼,走吧,来看看弗拉基米尔市都给我们准备了什么。”
狭小的大厅,原本悬挂列宁像的位置现在被一张横幅所遮挡,横幅上写的是弗拉基米尔市国有企业私有化拍卖会。
办公桌充当了拍卖台,业余拍卖师孤零零站在台上,不住地用手去扯领带,一副不自在的模样,
由于没有拍卖专用的木槌,拍卖师手上拿着的是一柄小铁锤。
台下密密麻麻地摆了几排折叠椅,间距狭窄,来宾们不得不努力将自己挤进椅子中,小心翼翼缩着肩膀,免得抢占了邻座的位置。
作为本场拍卖会的推进者,塔拉斯的座位也没好到哪儿去,他的西服皱巴巴的团在身上,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也乱了,暴露出锃光瓦亮的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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