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阿成。
这名字是爹娘给的,没啥讲究,就盼着我能“成器”。
可爹娘走得早,在我还分不清麦苗和韭菜的时候,一场意外就带走了他们。家里就剩下我和姐姐,阿秀。
阿秀比我大五岁。
爹娘没了,她就成了我的天。
那时候,我饿得肚子像被火钳子烙着,哭都哭不出声。是阿秀,拉着我的手,跑到村后那条浑浊的小河边。
她挽起裤腿,赤着脚踩进冰冷的泥水里,弯着腰,眼睛死死盯着水面。
她的手那么小,却那么快,像闪电一样扎下去,总能抓上来一两条指头长的小鱼,或者几只笨头笨脑的小虾米。
“阿成!看!有吃的了!”她冻得嘴唇发紫,脸上却笑得像朵花。
她把鱼虾在石头上摔晕,用树枝串起来,在岸边捡点枯枝生火烤。
那点腥味,那点焦糊味,是我记忆里最香的味道。
小鱼小虾,是阿秀从河里捞出来的,养活了我们俩。
后来,阿秀用攒了很久的破布头,给我缝了个小荷包。
她说:“阿成,你看,上面绣了条小鱼。姐姐没本事,给不了你金元宝,就绣条小鱼给你。你揣着它,就像揣着姐姐的心意。咱家阿成聪明,以后一定能念书,考功名,过上好日子!姐姐供你!”
那荷包针脚歪歪扭扭,小鱼也绣得像个胖头蝌蚪。可那是我最宝贝的东西。阿秀把它塞进我怀里,暖烘烘的。
为了供我念私塾那点束修,阿秀去了城里柳记染坊当女工。
染坊的活,又脏又累,气味刺鼻,男人都嫌苦,何况是女人?
阿秀的手,以前给我缝荷包、烤小鱼的手,很快就被染料泡得发白、开裂,指节也变了形。
可她每次回来,总说:“不累!东家管饭,还有工钱拿!阿成,你好好念书,姐姐等着享你的福!”
她眼睛亮亮的,好像真的看到了好日子。
那时候我也争气。私塾的先生夸我记性好,背书快,是个读书的料。
我拼命地学,想着快点长大,快点考取功名,让阿秀再也不用去那呛人的染坊。
后来有一天,阿秀回来,脸上难得地带着点红晕,手里攥着一个小布包,里面是几块碎银子。
她有点兴奋,又有点羞涩地说:“阿成!你看!少东家……柳少爷赏我的!说我染布染得好!还说……还说以后让我管个小工组呢!”
我们俩高兴坏了。
那点银子,阿秀舍不得花,说要攒着给我买新纸笔。
那天晚上,我们破例煮了稠一点的粥,阿秀还偷偷往我碗底藏了块她省下来的咸肉丁。
那是我吃过最香的咸肉。
可我不知道,那不是赏钱,是买命钱。那个畜生柳成才,看上阿秀了。
他给的不是工钱,是买她清白的定金!
没过多久,阿秀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,脸色也越来越差。问她,她只说染坊活多,累的。
直到有一天,她半夜跑回来,头发散乱,衣服被撕破了,脸上身上都是淤青。
她抱着我,浑身抖得像风里的叶子,哭都哭不出声。
“阿成……姐……姐姐脏了……”她声音哑得像破锣。
我像被雷劈了一样。
柳成才!那个畜生!他强暴了我姐!
我去柳家闹,被家丁像打狗一样打了出来。
柳成才扔给我一把铜钱,像打发叫花子:“滚!再敢来,就打断你的腿!一个下贱女工,能被我看上,是她的福气!装什么贞洁烈女!”
阿秀把自己关在屋里,不吃不喝。
村里那些长舌妇,那些曾经夸阿秀勤快的邻居,开始指指点点,说她不检点,勾引东家少爷,活该!
连染坊里的女工,也躲着她,怕沾上晦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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