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年轻的护卫想要挡在重仓前面,却被后者一把推开:“不行!现在你还不能死!”这是他在人世的最后一句话。只可惜,在场的人,都得死。“重仓先生!”一声惊叫,那个年轻的护卫转身挥剑向我砍来。我眼中闪过一道寒意,出鞘的刀挟着腥风迎向护卫因恐惧变得杂乱无章的剑招。剑光交错。我的刀意料之中地刺进了他的左胸,他本该立即毙命。“不能死,我现在还不会死……”他的求生意志如此强烈,重伤之下竟仍试着匍匐前行,似乎这样就能摆脱近在咫尺的死亡。“我不想死,我现在还不想死……”他的临终遗言终止于我刺入他后颈的剑下。终究要一死,不如死的痛快些。我冷冷地看着他向前极力伸出的手臂,咫尺之外是一朵怒放的火石榴。此时,我方察觉左脸颊一阵隐隐的刺痛。伸手一抹,满手温热的血。是刚才交手时被划伤的吗?身后传来饭塚急促的脚步声。“你竟然受伤了?”饭塚显然看到了我刚抹开的满脸的血,惊讶地说道,“这次是个高手?”“不是。”我平淡地应道,抖落刀上残留的血珠,收刀入鞘,“剑术平平。”饭塚一脸的不可置信,但还是敬业地开始进行后续的处理。我转头看了看这个执着的年轻护卫。他应该是那个叫清里的人吧,那么,某个地方应该还有一个女子在等着他,所以才会有如此强烈的求生意识,竟依着本能用毫无章法的剑在我脸上制造了伤痕。他临死前,是想取那朵花吗?红花如人,他最后应该是在想着那个等待着他的人罢。只可惜,来到了京都。我默默转身,前行的脚步没有迟疑,谁又知道我之前杀过的人背后有多少等待和哀哭?但临行前,我还是将一朵火红的石榴花放在了他的遗体上,算是遂了他临死前最后的那个愿望。哗啦。一桶清水兜头倾下。这几乎成了我完成杀人任务之后必做的事情。尽管大部分时候溅在我身上的血迹很少,可清水冲了一遍又一遍,周围的血腥味却总也消散不开。也许,杀过太多的人,那种血味就真的已经渗入了骨肉,所以才会有人说,一看就知道是杀过人的。脸颊的伤痛减弱了些,可地上的血丝却表明,伤口仍在流血。我左手往脸颊按去,一条细长的血迹在手掌刺目地红。第二天晚上没有任务,桂先生抽空来到了我的住处。虽然脸上的伤口暂时不再流血了,但桂先生还是在第一眼看到了我的异常。“有人伤到你了?”他一脸的讶然,眼底有一丝真正的关心。“我一时大意。”不愿多谈这件事,我淡漠地应道。但桂先生显然不相信一向谨慎的我会做出如此粗心的事情,何况若真有了能和我一决高下的敌人,对长洲派的维新志士而言就是件大事了。他转而询问站我身边的饭塚:“饭塚,对方是谁?”“京都所司代重仓十兵卫的随从护卫,名字不详。”饭塚无谓地耸了耸肩。确定了是个小角色,桂小五郎放下心来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我知道他没事绝不会放着手边一堆的事务来单纯地看看我,更不想把这个伤口当做一件大事来讨论。我出声打断了他的沉思:“找我来有要事吗?”“其实今晚有一个秘密集会,宫部先生也会出席,会上我们将决定本藩今后的方针。”桂先生顿了顿,继续道,“所以这次会议很重要。”“要我去当保镖吗?”这是我唯一能做的。“不,我希望你也出席。”桂先生的眼神里忽然有了些许期待。他身边的随从脸上也有了兴奋的神色。“我拒绝。”我想也没想,回绝的话脱口而出。将那名随从话在嘴边的祝贺之语止于腹中,脸上的兴奋之色转为震惊。桂先生本身很明显也没想到我会拒绝,一言不发愣在了当场。“我是刽子手,除此之外我在维新里没有其它角色。”我淡淡说道,“如果没有什么其它事,恕我失陪。”向着桂先生微微点了一下头,我转身离开庭院向里屋走去。“喂——”许是觉得我的举动有些不妥,饭塚在背后试着叫了一下我。我的脚步没有因此有丝毫变缓。我挥剑是为了天下百姓能有个更好的将来,不是为了桂先生,不是为了长洲藩,也不是为了维新志士。我从来没打算加入任何一方,自愿成为桂先生手中的一柄利剑,是因为我相信通过借用我的力量,他能够带领其他人实现建立一个新时代的梦想。除此之外,我不做他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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