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亭冷笑:“你当我想在他的地盘跟他见面?”沈谙立马噤声。她没让人送,趁着杨谈没回来在周边绕了一圈,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,没成想还真有所得。鸣凤司衙门地势不高,后角门处与隔壁御史台共用一处烟囱,那烟囱极细极窄,比个狗洞有过之而无不及,很少有人能想到从此处探入鸣凤——毕竟郭询门下那些好手定然体格精壮,钻都钻不进去。……虽然不大体面。但是白雪亭很果决地爬上墙钻了进去。她在黑黢黢的烟囱里摸瞎子走了许久,凭着不怎么地的方位感绕进鸣凤司内部,出乎意料,顺着烟囱一路往下走,竟真的直通一处阶梯,蜿蜒曲折转向地下。白雪亭心知,再往里走,应当就是鸣凤暗牢所在之处。暗牢门前无人把守,白雪亭猫着腰走进暗牢深处,这儿果真不见天日,牢房内四处无窗,大夏天里也颇为阴冷潮湿,隐约还能听见老鼠的吱吱声。她暗自抱怨道:光知道伍沧脸上有道疤,可这儿的犯人个个都背对着她,她总不能大喊一声请诸位好汉转过来吧?谁知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。当她行至暗牢深处,忽见前方两名赤衣鸣凤卫镇守着一间牢房,白雪亭迅速闪身在廊柱之后暂避。被看守的犯人正对牢门,那张脸从眉心到左眼,赫然横着一道伤疤!白雪亭:……不是这么巧吧?怎么这么顺利?难道杨行嘉未卜先知今天她要来,特地给她放水了?回家再审杨行嘉!她不可能正面迎击鸣凤卫,所幸今日出门时身上带了一把迷药,刚要放轻脚步上前放暗箭,前头另一个方向却行来一个人。微弱灯光下辨不清长相,却能听见标志性的折扇开合声。沈知隐?白雪亭立刻警惕退后半步,心中不断盘算:她刚走沈谙就到暗牢里来,莫非已经打草惊蛇?还是从头到尾她的行动,其实都在鸣凤卫的监视之内?不论是哪种状况都不容乐观。她正想着脱身之法,那头沈谙却对那两名鸣凤卫道:“指挥使大人叫你们二人上去问话,这里我来守着。”话说得没头没尾,但那两名鸣凤卫立刻抱拳应是,足见杨谈平时在鸣凤司内说一不二。等等……杨行嘉回来了?白雪亭心中不禁生疑,为何杨行嘉突然要将看守伍沧的鸣凤卫调走?又为何让沈谙独自一人看守重犯?沈知隐那体格一看就不是练武的,若真有贼人来,两下就能将他放倒。这绝不是杨行嘉的行事作风。二堂都有重兵把守,难道关押诸多重犯的暗牢之内会空无一人吗?白雪亭愈想愈不对劲,杨行嘉这人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呢?!此处已近牢房最深处,除去伍沧之外,再无其他罪犯。只要她放倒沈知隐,就能达成目的。白雪亭隐约察觉到什么,心下思量了一阵:若是现在离开,凭沈知隐的本事未必能察觉到她;但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……难保下回杨行嘉还愿不愿意纵容她接近溃堤案的重犯。罢了,谁知道杨行嘉怎么想的?回望春台再审他也来得及。白雪亭秉着“来都来了”的准则,将药包往袖中一拢,放轻脚步接近沈谙。沈少卿明显耳力一般,还没察觉到不对劲,白雪亭便猛地上前勒住他脖颈,沾了迷药的衣袖紧紧捂在他口鼻处。尚且来不及挣扎,沈谙便已软倒下去。一直到昏死过去,沈谙都没能看清她的脸。牢房之内的伍沧目瞪口呆看着一小姑娘从沈少卿兜里摸出牢房钥匙,还顺带往他嘴里又喂了一瓶迷药,他张大的嘴简直收不回去。……沈少卿不是笑面虎吗?沈少卿不是很会折磨人吗?怎么轻飘飘被眼前这个小姑娘放倒了?白雪亭心知探入鸣凤定然不会这么顺利,她今天能见伍沧想来是有人刻意默许。……铺好的台阶不下白不下。伍沧依然傻愣愣的,手脚都戴了沉重的枷锁,脚腕还拴着两条铁链子,根本无法挪动到半尺之外。白雪亭确认此人毫无威胁之后,开门见山亮出那枚旧玉佩,伍沧瞬间还魂了似的,猛地一震道:“你……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?”“怎么到我手里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若想这枚玉佩的主人活着,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。”她顺手将旧玉佩收进袖中,脑海里迅速理清利害关系。郭询给她这枚玉佩,定是因为这是个能威胁到伍沧的把柄,至于什么她闺阁里的婢子是伍沧发妻什么的八成都是胡诌。伍沧摇摇头道:“小娘子,我在鸣凤司暗牢数月,受尽酷刑也没吐出一个字,你怎知我会因一枚玉佩就前功尽弃呢?”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,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相邻推荐:佛前祈+番外 今晚会有流星雨吗 何处寻良宵 道长,你好香啊 封刀藏剑+番外 话唠猫猫附身自闭小狗后 谎言失真+番外 春与千树长+番外 凤命 狐狸在夜晚来临+番外 omega青梅成为了我的贴身秘书 [综名著]十九世纪毒物学家 “项圈”套在清冷杀神脖子上 回音[民国] 宦得患失 被病娇神君硬塞白月光剧本 抱歉,伤害美人的事我做不到+番外 和同班同学分手后 补偿签到启动+番外 糊咖女明星和她的顶流毛茸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