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顺抽抽噎噎,后厨的老金终于听不下去了,冲出来将他的嘴捂住:“你闭嘴!段老爷的事也是你能说的?”“呜呜……”小顺挣不开老金的桎梏,也控制不住眼泪,转过身,抱着老金圆滚滚的肚子崩溃大哭起来。裴筵被孩子的哭声扰得心烦意乱,他挠挠脑袋,抬眼看老金:“山里有匪为何不去衙门报官?”见老金始终不肯多说什么,晋昭便从怀里掏出铁牌。老金不认字,晋昭便开口:“在下姓晋,现任锦州监察御史,前些时在你们这碰到的事,我也不想追究,你有什么话可以先说出来,不必忌讳什么。”老金接过铁牌,左右翻看,仍旧有所顾忌。晋昭心下一动,又开口:“段从开段司户认得吗?”老金顿时抬头,晋昭指了指裴筵:“这位是裴司兵,段大人的同僚,二人关系匪浅。今日我们来,段大人也是知道的。”裴筵瞪了眼晋昭,刚要开口,又被晋昭按了下来。她看着老金,神色恳切:“段大人忧心家中女眷清誉,这才托我们暗中调查。”小顺哭声渐弱,老金放开了他,低头一声叹息:“这玉山匪患由来已久,村里人三次报官,三次都被赶了出来,年后,村里也不准村民们再去衙门,就连这次段小姐被掳上山,也是村长组织青壮年上山要人。”晋昭、裴筵对视一眼,裴筵又问:“你们去报官,衙门里的人是怎么说的?”老金叹气:“官差都说规模不大,算不上匪患,若是消息传上去,只会引起州里恐慌,让我们自己小心些。”“啪!”茶杯被重重放在桌上,裴筵冷笑:“他们倒是当的个好差。”晋昭继续问:“如今这玉山上的人都是什么来头,你们清楚吗?”老金摇头:“听说那当家的老大是从禹州逃过来的,来的时候是十多个人,如今少说也有六七十人了。”晋昭停住,看了眼小顺蜡黄的脸,直视老金的眼睛。半晌,她才开口道:“你是说,半年来,这玉山周边,至少有五十人上山为匪是吗?”老金眼睛瞪大,没想到晋昭会这么问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啊……兴许是外地流窜来的呢?”裴筵没再说话,起身走了出去,晋昭坐在桌边,低眉沉思,久久不语。为君一日恩(1)谁人不识凌霄军……入夜,段从开放衙之后就回了段家老宅。占地数亩的段府此刻灯火通明,前院假山园林之间,来往的丫鬟婆子皆小心翼翼,府内没有一个人人敢说话,门口的管家此刻正伸头向外望着。青砖上轱辘声响,管家不自觉松了口气,赶忙快步迎了出去。马车帘子掀开,段从开官服都没换,被人扶着从车上下来。管家弯着腰靠近,眼里几乎要飙出泪来:“哎哟!少爷你可算回来了!”段从开只摆手,没有理会管家,入府直往段老爷的书房而去。“哐!”还未等段从开进屋,就听见里边茶盏碎裂的声音,旁边的丫鬟吓得一抖,正准备进屋去收拾,却被段从开拦了下来。“爹。”门被推开,段从开看着桌旁双手撑头的白发老人,绕过脚下碎瓷,快步走了过去。段宏听见他的声音,抬头,满脸的疲态:“先坐吧。”段从开将椅子拉到桌边,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,还是犹豫着开口:“南南的事应该先告诉我的。”段宏摇头,几乎筋疲力尽:“我听老金说,衙门派人来查这事了?”段从开点头:“新来的监察御史被玉山的人劫过,这事闹大了。也好,正好借着州里的人除了他们。”段宏红着眼睛向后仰,只摇头,不说话。段从开心知父亲忧心的什么,开口劝道:“女子清誉固然重要,可再重要,也大不过性命,父亲不必为此忧心,大不了,在家里修座庙,儿子养南南一辈子就是了。”可段宏始终眉头紧锁,煞是煎熬。“爹?”段从开察觉出不对来,问道:“……莫不是这其中还有别的波折?”段宏闭上眼,长叹一声,良久,才开口。“能招安吗?”……“什么?招安?”裴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,拍桌子起身:“段从开你别真是跟山匪有勾结吧!”晋昭无言,转过头,看向门外。外边日头正好,春光明媚,微黄的日光打在花坛上,看得人暖意洋洋。本定着剿匪是在今日,可现下她和裴筵要出发了,这个段从开却突然过来横插一脚。段从开难得低头,没有同裴筵吵起来:“说到底都是我锦州百姓,活不下去了才上山为匪的,你军里不是缺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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