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混乱间,鎏金的灯台被推到地上,摔得四分五裂,灯油流了满地。屋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。“小姐怎么了?”楚服的眼睛被满地的红色刺痛,像是猛然醒神把阿娇的衣服胡乱整理好,蹲下来用手去碰滚烫的灯芯。方才在窄巷中和人血拼的时候,她都没有现在这样巨大的恐惧。“不许进来!”阿娇的衣襟仍旧凌乱,慢条斯理地整理起衣服,靠在桌上朝外面沉声喊道。“小老鼠偷灯台呢。”迟到◎迟迟赏落一丈红◎春雨贵如油,现而今连着三日春雨,可谓是天上下黄金了。大雨彻底唤醒了楚服心心念念多日的野菜,馋的她在长公主府里望眼欲穿,晨起帮陈阿娇梳妆的时候,还在不断念叨,说要给她包饺子吃。这场雨,也彻底滋润了千万顷农田。北方今年难得的没有大旱,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国泰民安。万物竞发,可惜唯独漏下了陈阿娇无痕的春梦难填。楚服所期盼的那种“下流”,最后还是没能落到她的身上。从那天开始,楚服就经常被灵犀喊去做事,让她几次三番抓不住人,气得牙根痒痒。也不知道谁才是胆子小,又还要偷腥的小老鼠。大臣们瞅准时机溜须拍马,盛赞是皇帝即位以来,治国有道,平定战乱,安定天下,边疆也和睦,这春雨是上天恩赐。皇帝一高兴,就要趁着先帝诞辰大办祭典,要皇室宗亲、并几个亲信大臣,全都一同前往。只是宗庙路远,从皇宫过去,一路湿滑泥泞,分外难行。陈阿娇和刘嫖同坐一辆马车,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爽滑弹牙的红烧狮子头,被掌勺的师傅又翻又炒,时不时还得颠一下勺来彰显自己的技术。这一路上,居然真有几个马车阴沟里翻车,把车里的大人们摔了个狗啃泥,车队的队形被折腾得七零八落,实在是有辱斯文。一群红烧狮子头就这么被赶到了祭典处,换了衣服收拾了形容,三三两两落座,却不见太子刘荣。皇帝一路与刘彻同车,父子二人讨论了一路黄老之道,又说到儒家经典,心情正好,只当是太子也翻了车,让身边的人去找找太子在何处。一群太监们吊着嗓子出的门,叫魂似的转了一圈,回来的时候就哑了火,说大约是还在更衣,奴才几个没找到太子的人影。刘彻似有所查,惊愕地低头,看向隐匿在人群中的陈阿娇。她站在汉白玉广场上,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一只雏燕一般,依偎在母亲的身边。被胭脂描摹得殷红的唇紧抿着,像是对周围的事物欣喜又好奇。不经意般,她抬头看向刘彻,偷吃糖果的孩童般伸出一根食指压在唇边。嘘。空气中水汽弥漫,她的容貌如同熟宣作工笔,被人用蘸了水的笔抹开。只剩下那精巧的朱砂唇,远远扎进他的眼睛里。“钦天监监正何在?距离吉时还有多久?”“回皇上,还有一炷香的时间。只是禘祭五年一行,向来是早做准备,不可耽搁。”禘祭不敬,山川失时,祭祀乃是国之大事。而今皇后之位空缺,宗庙祭祀,理应太子同天子一同前去。然而左等右等,太子刘荣迟迟未到,是为大不敬之事,藐视祖宗律法。圣上大怒,栗姬急忙请罪,只求皇帝再多等些时候,刘荣定马上赶到。眼见吉时已到,皇帝也不再多等,下旨让御林军死手外门,没有命令不得容人员进出,带着刘彻便进了庙堂。他金口玉言刚下,就听门外一阵骚动,御林军立即行动,将迟来的刘荣死死拦在了门外。虽然迟到了,他来得还是轰轰烈烈,排场十足。玄色的朝服被他穿的很是板正,只是下摆沾着一团尚未干涸的污水,还在往下滴答腥臭的泥污。见典仪开始,御林军把守,禁止任何人进出,刘荣急了,居然想要硬闯。离得太远,他看不见父皇的神色,只觉得男人面无表情地深深看了他一眼,带着刘彻那个小毛孩走近了太庙中。典仪开始,他喊得再大声,也都无事于补。陈阿娇随着母亲回过头来,隔着人山人海,看到刘荣面色煞白,眼下乌青一片,一副肾虚体亏的模样。无神的双眼只是在她脸上稍作停留,就移开了视线,望眼欲穿地看着太庙的大门。也就忽略了她唇边,一点模糊的笑意。典仪很快结束,一个太监在众人热切的注视下,小跑着穿过人群,到御林军面前说了几句话,把刘荣犯人似得押了进来,掼进庙里去了。栗姬不敢发一言,走到了庙前,双腿一软,直挺挺跪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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