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世家大族掌着胶东的鱼盐之利,家财万贯,沆瀣一气。现在整个胶东的人都知道太子妃游行至此,明儿可能有好几个世家上门来拜访。”阿娇无视了不远处探头张望的几个侍卫,俯下身凑到了楚服的耳边:“是么,那他们知不知道,侯国夫人现在在和自己的丫头同乘一匹马?”“他们不会知道。”楚服伸出一只手指,贪-婪地摩挲着阿娇被亲肿的唇,像是回味。“为什么?”“我会把他们的眼睛都挖掉。”这话说的很是果决。陈阿娇掐住她的脸:“在胶东不过待了几天,你怎么就变了一副样子?”楚服转过头直直地看着她,这次没有躲:“楚服在世,进可攻退可守,第一件事就是保护小姐。第二件事,就是帮小姐开拓疆土。”“胶东都是刘彻的眼线,你想死吗?”陈阿娇想起来那盒下马威的茶,又气恼起来,“他养了一堆不会叫、很爱咬人的狗,变着法子要脏我的眼睛。”楚服摇头:“不,刘彻在这里没有根基,他们继承了许多年的家业,已经到了族中年轻人不好好读书,一味享用家业,青黄不接、没有人才的时候了,甚至还搞出了乱子,等‘太子妃’决断呢。反倒是这里世家大族的女儿饱读诗书,值得您的赏识。”陈阿娇抓住她话里的意思:“什么乱子?胶东人向来尊崇儒家,遵纪守法,能出什么乱子?”“即便再谨慎的人,稍有不慎,也会出乱子的。”楚服笑着摇摇头,“更何况是内忧外患,自乱阵脚呢?”“你真的变了很多。”“是小姐教得好,”楚服颔首,将一只手放在胸前,“县令在宫中,等待小姐随时发落。属下楚服并胶东王宫所有人,万事听凭小姐差遣。”她说完,就牵着马在后门处停下,扶着陈阿娇落了地。守门人虽然是刘彻派来的人,现在全都听凭楚服的差遣,齐刷刷跪了一地,喊“恭迎陈小姐”而不是“太子妃”。众人恭恭敬敬把陈阿娇迎进殿内,准备好了餐食和浴桶,方便她自行休息就离开了。陈阿娇带着一个背上背着刀的侍女,大摇大摆走进宫里,头一次感受以“小姐”的身份做主,还住在正殿,欢喜到几乎忘了舟车劳顿的疲惫。她把宫里前前后后都转了一圈,听人喊自己陈小姐方才罢休。回到正厅,陈阿娇干脆也不沐浴,反而先坐到了侯爷的书房中,看楚服呈上来的一盒信纸。这一盒零零散散的纸和布条,大约是绵阳公主所寄之信的完整版,拼凑成这几个世家大族的兴衰。话说胶东有两大盐商,分别是严家和夏家,而铁商则是景家一家独大。起初夏家的家业更大一些,也看不上严家,将自己的大女儿嫁给了景家,是为景家夫人,也就是夏夫人。可后来七王之乱,夏家将金银细软送了胶东王,望他功成名就,自己也能飞升。七王之乱被镇压后,夏家也被官服打压,日渐式微,严家乘势而上,将其吞并。夏夫人掌握大权,识字念书,却因当时怀了双胎,没能及时出手保住自己的娘家,加上身子也大不如前了,夏家为保住命脉,做起青楼生意。景老爷不再宠爱发妻,转头以“支持生意”“和小舅子们喝酒”的名义,留流连夏家的青楼里。夏夫人知书达理,写得一手好字,更是擅长教书育人。不光儿子教成了小县令,女儿教的更是十分出色。她想像自己的大哥一样做官。可惜幼年帮母亲倒热水的时候被烫伤,破了相,在民间采女官秀女的官员不肯举荐,又不肯嫁人,现在依然待字闺中。这后面夹着的,就是楚服当时找出来小县令“私藏”图纸的证据,陈阿娇随便翻看了一下,在其中找到了几个王爷盖的戳。——其实这大约是当年讨伐匈奴的时候,有几个王爷为了立功,私下里曾经找他们造过一批兵器。但也应该并没有这么多,其中几张都是楚服和许诵伪造的,为的不过是把人骗进宫里来,以“拥兵自重”的名义嫁祸,杀鸡儆猴。东西说多不多,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,楚服敲门进来,手上端着刚切好的李子:“你来的那辆车太过招摇,刚停在门口,就被景家拦下了,跪了一片,说要她做主。小姑娘差点被吓哭,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呢。”“我还以为她胆子很大呢,路上都敢盯着那些背着刀剑的侠客看,”陈阿娇闻见一股甜水果的味道,看着她走近,把那盘水果放在自己面前,“这是什么水果?”“李子。你垫垫肚子洗个澡,等下许诵几人大约要为你接风洗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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