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燕子跟着父母下了马车,脚刚落地,就被眼前的院子吸引了。大门两侧种着两株牡丹,枝叶茂盛;中院的廊下挂着鸟笼,画眉鸟见了人“啾啾”直叫;后院的门虚掩着,隐约能看见那棵老槐树,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,树下还放着石桌石凳。“怎么样?”李氏拉着她往后院走,指着空地,“家丁说这土肥得很,够你种蔷薇了吧?”小燕子跑到槐树下,仰头看着浓密的枝叶,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她脸上,暖融融的。她伸手抱住树干,粗糙的树皮蹭着掌心,忽然想起上辈子在大杂院的老槐树下,柳红教她纳鞋底,柳青在旁边劈柴,小豆子他们围着抢糖吃……那些烟火气,原来一直藏在心底最软的地方。萧剑检查完院子,走过来递给她一个木雕小燕:“路上雕的,给你压惊。”小燕的翅膀上还涂着朱红的漆,栩栩如生。小燕子接过来,紧紧攥在手里,忽然笑了,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:“大哥,咱们明天就种蔷薇吧?我想让它们快点开花。”晚风吹进窗棂,带着槐树叶的清香。小燕子坐在窗前,把蔷薇花籽倒在掌心,花籽在月光下泛着微光。远处传来熟悉的梆子声,“咚——咚——”敲了两下,和上辈子无数个寻常夜晚一样,温柔又踏实。她拿起绣花针,继续绣着布包上的蔷薇,针尖在布面上穿梭,把江南的暖、京城的熟,还有对未来的盼,都一针一线地绣了进去。这一次,她不再是孤身一人,她有家人,有新家,还有勇气去面对那些熟悉的过往。夜色渐深,方府的灯一盏盏亮起来,暖黄的光透过窗纸,映在胡同的青石板上,像撒了一地的星光。京城的风带着暖意,轻轻吹过老槐树,也吹开了小燕子心里的花——属于她的新生,才刚刚开始。夜槐低语,旧梦新痕三更的梆子声刚过,方府的后院便浸在一片清辉里。老槐树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,像幅淡墨画铺在青石板上,槐树叶偶尔被夜风吹得轻响,和墙根下的虫鸣缠在一起,成了京城第一夜的私语。小燕子披着件月白色的薄衫,赤着脚踩在微凉的石板上。她没睡,方才躺在床榻上,听着隔壁父母匀净的呼吸声、兄长房里偶尔传来的翻书声,眼皮却重得很,心里却像揣了只雀儿,扑棱棱地静不下来。索性披了衣裳溜到后院,石桌上还放着白日里没收拾的花籽包,月光落在上面,把布袋上的蔷薇针脚照得清清楚楚。她在石凳上坐下,脚心贴着微凉的石板,反而比床榻上更清醒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花籽包,布袋被捻得发暖,里面的蔷薇籽硌着掌心,像无数个细碎的念想。夜风掀起她的衫角,带着老槐树的清香,这味道和宫里御花园的松柏香不同,带着市井的踏实,却让她忽然想起前世无数个失眠的夜晚——那时她总偷偷溜到漱芳斋的廊下,看月亮爬过宫墙,听远处巡逻侍卫的脚步声,心里空落落的,总想着“什么时候才能自在些”。“皇阿玛……”她忽然轻轻吐出这三个字,声音轻得被风吹散,只有自己能听见。指尖猛地一颤,赶紧攥紧花籽包,指节泛白。月光落在她脸上,能看见她睫毛微微颤动,眼底映着碎银似的月光,却带着点说不清的潮意。她仰头看着月亮,京城的月亮和江南的不一样,更亮更清,像宫里那面擦得锃亮的铜镜。前世这个时候,她或许正跪在养心殿外请罪,或许正和永琪在御花园追萤火虫,或许……正听皇阿玛笑着骂她“没规矩”。那些记忆像槐树叶的影子,明明灭灭,既扎心又温暖。“我来北京了。”她对着月亮轻声说,嘴角牵起个浅浅的笑,带着点释然,又有点怅然,“这辈子……咱们也许不会遇见了。”她低头看着花籽包,指尖拂过上面的蔷薇花纹,“你有你的紫禁城,我有我的老槐树,这样挺好的。”石板的凉意透过脚心往上窜,她却不觉得冷。想起白日里父亲在书房写的字,母亲在厨房蒸的馒头,兄长检查院墙时认真的侧脸,心里忽然被填得满满的。那些前世求而不得的安稳,这辈子唾手可得,她怎么能不珍惜?“我有爹娘,有大哥,有能种蔷薇的院子。”她掰着手指,小声数着,像在说服自己,“不用学规矩,不用怕说错话,不用……担心谁会离开。”说到最后一句,声音轻了下去,眼眶忽然有点热。前世的离别太痛,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、无能为力的挽留,都成了刻在骨头上的疤,提醒她今生要握紧手边的温暖。夜风卷着槐树叶沙沙响,像有人在轻轻叹气。小燕子站起身,走到那片翻好的空地前,蹲下身用指尖戳了戳湿润的泥土。泥土凉凉的,带着生机,她从花籽包里倒出几粒蔷薇籽,摊在掌心,月光下的花籽泛着淡淡的光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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