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襄面颊微凹,轻笑起来。他在这草地上大笑,似乎把这些天少的都补回来。霍彦觉得他傻,羞于与他站一块,溜达着回去睡了。直到又一次被噩梦惊醒。他裹着自己的豹毛褥子,面无表情的揉豹子毛,仿佛在拿捏把这个送给他,又害他担惊受怕,睡不好觉的人。弹幕询问他怎么还不睡,被他糊弄了几句就傻乎乎回去睡了。霍彦瞧着越说话越像自己熟悉的那几位的几个弹幕,实在是无力吐槽,最后由他们去了。算了,他往豹子毛堆里一躺,心道,霍去病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,估计是西伯利亚吧?西伯利亚?那他能给我挖土豆回来了,那也不错,呵呵。霍去病回来时,汉军帐也没亮着几盏灯。他不慌也不忙,组织人安营扎寨,然后把自己随意洗刷,直接就去找霍彦。霍彦应该是早已睡下,乌漆麻黑的一片,但霍去病夜视能力相当好,行动迅速,没有惊动外间值夜的,轻手轻脚地进了他的帐子,借着窗外的月光正要伸手替他弟拉一拉被子,然后跟睡不着的霍彦来了个对眼。“阿言是算到我今日回,特意等我吗?”霍去病完全没有深夜进帐扰人的自觉,惊喜道。日子过久了,霍彦对霍去病的脚步比对自己的还熟,完全不慌,他点了床头小灯,手执油灯,把霍去病从上到下看了一遭。霍去病骚包的任他看,还配合着转圈圈。直到霍彦起身,那脸上的伤暴露在他的视线里,他的小虎牙都收了回去。“阿言怎么会受伤?”他向来是自己伤得再重都不当一回事,家人擦破点皮都不允许,这个家人以霍彦与卫青最为严重,只是卫青是将军,于是霍彦倒成了唯一被看顾的那个,霍去病的担心几乎从眼中溢出来,其将冰冷的手指在霍彦身上一摸。霍彦狠狠地激灵了一下,“凉!”霍去病于是轻轻地晃了晃他的袍角,放柔了声音,“那阿言告诉兄长,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。”久病成医,没人比霍去病更能看出来霍彦的伤了。霍彦选择不说话,没办法,他总不能跟他阿兄说,阿兄,因为我要演你,所以戳我的人多了好多,他相信只要他敢说这句话,他阿兄必是愧疚一下,然后去鞭尸。他叹了口气,然后盯着霍去病看了好久,忽然回手搂住了他的腰。“阿兄。”他靠在霍去病身上,明明长大了,在霍去病眼中却依然带着孩子似的单薄,就能隐约摸到他的骨头。大伙儿常说皮薄骨利,大抵就他俩这般,可霍去病摸着,他与阿言都是软的,钝钝的,乍乍然,可以从怀抱里品出相依为命来。霍彦将自己的头抵在他的胸口,“你回来啦,我好开心。”像是凭空生出力气来,他有好大的倚仗。霍彦的眼睛微酸,他努力眨了几下,一滴泪在眼角悄然滑落,无人得知。“阿兄,”他没有说别的话,只紧紧的抱住霍去病,“阿兄。”霍去病失去了逼问的能力,反倒把自己的经历和盘托出,还不忘说一下匈奴人的圣地冷得很。霍彦心满意足,阿兄刚从贝加尔湖旅游回来了,身体健康,舅舅身体健康,大家都好,曹襄还能苟活。他觉得说不出的满意,然后倒头就睡。霍去病正等着幼弟接着撒娇呢,结果弟弟睡了。他泄愤似的轻捏霍彦的小白脸,没舍得用力气,连印子都没有,他气不过,然后气鼓鼓地去打扰卫青。卫青深夜被扰,见是自家孩子,对着脑袋就是一下。霍去病更加气鼓鼓,然后强占大将军的大帐的大床。卫青看着倒头就睡的外甥,泄愤似的轻捏霍去病的小白脸,没舍得用力气,连印子都没有。霍去病睡得很香。自己帐子才懒得搭呢。酒泉漠北草原午后的阳光慷慨而炽烈,将凯旋大营烘烤得暖洋洋。空气中弥漫着干草、皮革、马匹和一丝未散尽的酒精混合的气息,这是大战之后特有的、疲惫与胜利交织的味道。中军帅帐内,陈设简朴,铺着厚实的毡毯,矮几上散落着写满军情的纸张和绘制粗略的舆图。卫青身着玄色深衣,未披甲,随意地斜倚在主位的凭几上,姿态带着几分慵懒,目光却深邃地落在对面占据了他行军床榻的年轻外甥身上。卫青对霍去病纵容得很,对他不搭帐子占自己的床自然也无甚不满,只是觉得他还跟个孩子似的,正好两军商量回程事宜,去病在这里也挺好。霍去病一身赤色锦缘的常服,毫不客气地霸占着舅舅那张铺着柔软狼皮的床榻,一条长腿还大大咧咧地垂在榻边晃悠。脸上满是“万事与我无关”的惫懒,阳光透过帐顶的缝隙落在他乌黑的发顶,跳跃着鲜活的光泽。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,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相邻推荐:快穿:炮灰他妈靠打脸封神 他知琴意南自舍 饥荒抢粮:我把物资收进仙府 盛世为聘 被读心后,我吃上了国家饭 金漆令 我在锦衣卫打工 cos成旅行者,掉进星穹列车 扮够 这个对象真的非攻略不可吗 夹心雪软糖(NPH) 休妻实录 绝世炼丹师 丁田的古代生活 妃冠天下:医妃很邪魅 和阴冷太监结为对食后[穿书] 兔兔娇气,但万人迷![无限] 作对CP,番外 每次醒来都危在旦夕(快穿) 无限天灾:我靠疯狂囤货登顶成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