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出这番话时,他灰色的眼睛透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狠厉、瞳仁因愤怒而微微颤抖。孟晔注视着阿寂,对雌君这份恨意从何而来心知肚明,平静且坦言地说:“可以报复。但如果因为只顾着报复,而没有能让虫信服的法律来约束虫性心中本能的恶念,你没有办法保证拥有强大武力值的雌虫在得到特权后,会不会变成下一个‘雄虫’,而以雄虫的稀少和脆弱程度,你们根本没有试错的机会。”孟晔对上雌君眼中欲盛的愤恨和委屈,继续平静道:“虫族会衰败、甚至覆没。”雌虫需要雄虫的安抚精神力,来保证自身精神海健康,雄虫和雌虫结合才能使族群继续繁衍,这都是不可抗力的事实。阿寂面对孟晔几乎泯灭了虫性的理智瞠目结舌,整只虫倚在床边、紧绷到几乎要从床上弹起、贴到天花板上:“那怎么办?放任恶雄虫继续在眼皮子底下活得风生水起?”孟晔摇摇头,抬起尾钩去卷雌虫的手腕:“你先别冲动、听我说完好吗?”一虫一律提案阿寂气愤难当,但很听话地克制住自己的脾气,放松身子,轻轻将脸颊枕到孟晔的腿上、蹬掉拖鞋曲腿蜷缩在床边,像只受到伤害只敢暗戳戳喷火的巨大灰蘑菇。孟晔既好笑又心疼,抚摸着蘑菇头,笨拙地为其按揉太阳穴,轻声陈述自己所了解的事实:“阿寂,假如你们的计划当真实现,偏远星域的雄虫将没机会存活。”上辈子他费尽心思装成c级,尽管那并不是一个很低的等级,可和帝星上将纠缠在一起,还是被所有虫默认为雄宠。在雄虫至上的今下,偏远星域的低级雄虫也并不都是在过着光鲜亮丽的生活,他们也有或迫于无奈、或为了更好的待遇,而选择依附于有权有势的雌虫,社会地位大幅度下降,会让他们就此变成所依附雌虫、或者更多雌虫的脔宠、从而死去。“你刚才也说了‘有很多’雄虫恶劣,并不是‘所有的’雄虫恶劣。”孟晔的指尖在阿寂下颌处停下来,垂目注视着对方灰扑扑的眼睛,“阿寂,虫的好与坏,其实和性别、身份、行业都没有关系,这么做对于正常雄虫而言,是不是太不公平了?”“不公平?”阿寂有点诧异,睁大眼睛与孟晔对视,控制不住愤懑地情绪、急躁地说,“难道现在这样、雌虫被社会挤压、被雄虫迫害就是“公平”了吗?和那些劣迹斑斑的虫子,有什么公平可讲?”孟晔:“?”嘶…他说得…是这个意思吗?“雄主!你要求受害者跟施暴者谈公平,这个要求本身就不公平!”阿寂见雄虫沉默,心中很矛盾,更加烦躁了。一方面,他疯狂想要报复恶劣的雄虫,另一方面,理智上线又觉得孟晔的话有道理。法案草稿当中不合理、且不可能的地方,他心都知肚明,可有些事,并不是他一只虫能够左右的。阿寂烦躁地抬手搓了一把灰色的短毛,整只虫像是一朵即将爆炸的灰色蘑菇,躺不住便冷不防地坐起身。孟晔微微仰头往后避了避:“你差点撞到我。”阿寂屏住了呼吸,面对孟晔逐渐沉下来的脸,嗫嚅着问:“那…小晔你说要怎么办啊?什么样的法案才能做到既公平、又会让所有虫满意?”“所有虫都满意的法案,根本不存在。你能做的是尽可能让虫信服、且把损失降到最低、公正性抬到最高。”孟晔对此答得随意,拉过雌君的手与之交握、并拍了拍:“一虫一律,按个虫行为分配社会权利和福利。”这一招,阿寂属实没想到,呆呆愣愣地眨巴着眼睛,嘴唇翕动:“什么?”雄虫打了个哈欠,只当雌君没能听懂,振振有词举例:“比如一只雄虫杀过虫,残忍虐待雌君、雌侍、雌奴、或者虫崽死亡,那就削掉他的特权,达成针对他个虫的雌虫为尊、追究一切罪行。再比如,一只喜好羞辱、打骂雌虫的雄虫,可以适当削弱他的权利,使他和雌虫平等,达成打雌虫犯法的程度,倘若两者都不占,那就维持当下,继续给不恶劣的雄虫尊重和生存的空间。再全程配备严苛透明的法规、成立督察部门定期考察,由行为累计、或者扣除‘贡献’分、从而划分社会权限的等级。”虫性如此,天生有所追求,只要是为了更好的生活,哪怕是雄虫,也会严格约束自己的行为,从而“催生”出更多不恶劣的雄虫。孟晔脸上没什么表情,从始至终都保有就事论事的理智:“我的提议,正式推行会面临很多难题、耗费虫力和财力,但我想这应该是今下所有虫最容易接受、对好虫最为公正的方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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