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曾遭厄难,内力全失,并非师叔的对手。”
杨清无奈,只得直言。
“既然如此,我也便不占你便宜,只较外功,点到为止,权作早课余兴,如何?”
觉悔依旧寸步不让,说道。
杨清叫对方话已至此,自己若是不应战,岂不是丢了爹娘威名,何况自己久不曾用武,筋骨久疏,正好活动活动,遂应声道。
“好!”
“你用什么兵器?”
觉悔朗声问道。
“剑。”
杨清回答的干脆,说道。
“取剑来!”
觉悔大手一挥,说道。
片刻工夫,两名火工僧人抬来一口木箱,掀开盖,里头长短剑器寒光点点,皆是平日备着抵御元兵之用。
杨清拣了一柄青钢剑,剑身修长,入手微沉。
他抖腕一振,“嗡”的一声轻响,如鹤唳长空。
觉悔自兵器架上抽出一根白蜡棍,棍长齐眉,粗如儿臂,随手一抡,风声呼呼。众僧围成一圈,里三层外三层,齐声呐喊,为觉悔助威。
杨清左脚微撤,衣袂飘然,长剑斜指,正是玉女素心剑起手——抚琴听箫。
觉悔他已起招,棍走“伏魔圈”,扫、劈、撩、崩,一气呵成,刚猛如山洪。
剑来棍往,一柔一刚。觉悔稳如磐石,棍影重重,逼得人透不过气,杨清仗着身法轻盈,剑走偏锋,每一剑都贴着棍身划过,如蝶穿花。
玉女素心剑法向来少现江湖,此刻施展开来,剑招清绝,丰神脱俗时而“抚琴按徽”,剑尖微颤若挑弦;时而“罗袜生尘”,身影旋处衣袂飞扬;又忽作“月华流照”,剑光铺地,如霜如雪。
众僧几曾见过这般既凌厉又雅极的绝美剑舞?
目眩神驰,齐声喝彩好身法!
好剑法!
二人拆至百招时,觉悔渐感力怯,但这少年郎却依旧灵动飘逸,凌厉招式如江河奔涌,绵绵不绝,起初他疑是对方催动了内力,然细察之下,竟无半分内劲波动传来。
杨清眼见这和尚分心,身形一晃,使出一招小园艺菊,足下如穿花拂柳,点、勾、挑、抹,精妙绝伦,竟在电光石火间,以剑尖在觉悔僧裤下摆“嗤嗤”连点数下。
但见几条大口子应声绽开,露出内里衬布。周遭围观武僧见状,顿时忍耐不住,出哄堂大笑。
“师兄的腿,可比山门外的石狮子白净多咯!”
“再打下去,便得回厢房换裤子啰!”
觉悔臊得面皮紫胀,怒火攻心,手中长棍一紧,暗催内力,带起一股阴沉劲风,狠辣地朝杨清下盘横扫而去!
杨清纵身后跃避其锋芒,棍风擦地而过,刮得石板火星微溅——这一下若扫实了,便是铁打身子也得筋断骨折。
两人旋即又斗在一处。只是此番交手,又有不同,杨清只觉对方棍上传来一股股阴损暗劲,震得自己掌中长剑嗡嗡哀鸣。
他心中蓦然警醒这和尚定然是使了内力,自己倒以为这少林之中尽是光明磊落之辈,却还是藏有这等暗施阴毒的宵小!
长剑震鸣,杨清虎口已被暗劲震得麻;觉悔棍梢带风,欺身再进。忽听一声佛号,清如晨钟,在场中所有人的耳畔敲响——
“阿弥陀佛!”
短短四字,却夹着威猛罡气,将棍影、剑锋一并荡开,众僧只觉胸口一紧,场中尘土倏然落定。
来者一袭旧僧衣,身形瘦削,正是罗汉堂座无色禅师。
觉悔脸色唰地惨白,慌忙掷棍于地,合十低头。
“座师,弟子知错。”
无色目光掠过他被剑锋划破的裤腿,淡淡道。
“嗔念一起,已违戒律,既然知错,便不重罚。自去后山,每日劈柴百捆,一月后再回堂下听用。”
觉悔汗透衣背,不敢多言,低头疾去。围观众僧纷纷让开一条道,目送他背影没入晨雾。
“随老衲来。”
无色这才转向杨清,温声道。
罢了,悄然转身,只把袖角轻轻一拂,便似将方才的棍风剑气相拼的戾气卷走。
他脚下不紧不慢,沿青石小径往东北角去。
杨清收剑随行,两旁松柏滴翠,晨钟一声远似一声。
行不过百步,一座佛堂现于眼前,三间瓦屋,青砖黛瓦,无匾无联。
无色抬手,示意杨清脱履。
二人赤足入内,堂中别无长物,只一尊木雕释迦牟尼趺坐,面色慈悲,眉目低垂。佛前蒲团三只,香案上一炉檀香,青烟袅袅,直透屋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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