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声音在她心底清晰地回响。如果让他们知道恰拉助系统地教导了她这种强大的、疑似与纲手大人有关的术,他们会怎么想?会认为恰拉助别有用心?会加深对他的怀疑和敌意?甚至……可能会认为她春野樱也受到了某种“污染”或“策反”?
她不能给已经身处黑暗之中的恰拉助,再增添任何潜在的危险。尽管他选择了叛逃,但在她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,依然固执地认为,那个会耐心教导她的少年,本质并非邪恶。这份毫无根据的信任,或许愚蠢,却是她在这一片失去的荒芜中,唯一能为自己保留的一点……关于“曾经被认可、被教导过”的微光。
审讯持续了很长时间。问题反复、迂回,带着陷阱和暗示。精神的压力和身体的疲惫不断冲击着她的防线。有好几次,她几乎要撑不住,想要放弃,将一切都和盘托出,换取片刻的喘息。
但当她想到卡卡西老师昏迷前可能还在战斗的身影,想到鸣人离开时那虽然坚定却难掩落寞的眼神,想到……想到恰拉助在训练场上,对她说的那句“查克拉的控制,关键在于心无杂念,以及对自身力量的绝对信任”,她又强行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她必须坚强。即使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最终,或许是确实从她这里挖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,或许是看她确实只是一个被蒙在鼓里、遭受了巨大打击的下忍,审讯暂时告一段落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暗部的成员冷冰冰地说道,“近期不要离开村子,随时配合后续调查。”
小樱几乎是凭借本能站了起来,双腿因为久坐和紧张而微微发麻。她对着阴影中的审讯者们僵硬地行了一礼,然后脚步虚浮地走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审问室。
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。晚风吹拂在脸上,带着一丝凉意。
她独自一人,走在尚未完全从袭击中恢复的木叶街道上。不少地方还搭着脚手架,进行着紧张的修复工作。路灯有些损坏了,使得街道明明暗暗。
沿途遇到的村民,脸上大多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,以及难以掩饰的悲伤和惶恐。没有人过多关注这个独自走着、脸色苍白的粉发少女。她像一个游魂,穿梭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,与周围的悲伤沉默一起走着。
终于,她看到了那栋熟悉的、亮着温暖灯光的房子。那是她的家。
推开家门,客厅里亮着灯,母亲正坐在沙发上,手里拿着针线,似乎在缝补什么,但眼神有些放空,显然也在担忧。听到开门声,她立刻抬起头,看到女儿回来,脸上立刻露出了混合着心疼和放松的神情。
“小樱,回来了?吃饭了吗?妈妈给你热了饭菜……”母亲站起身,快步走过来,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。
“我吃过了,妈妈。”小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声音沙哑而疲惫,“我有点累,想先回房间休息。”
母亲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青黑,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,只是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好,快去休息吧。热水已经烧好了,需要的话就去洗个澡。”
“嗯,谢谢妈妈。”小樱低声道,避开了母亲过于担忧的目光,转身快步走上了楼梯。
回到自己的房间,关上门,背靠着门板,她一直强撑着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了。身体顺着门板缓缓滑落,最终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。
房间里很安静,熟悉的布置,熟悉的玩偶,熟悉的书桌……一切都和她离开去参加中忍考试前一样。
但一切,又都不同了。
佐助君叛逃了。恰拉助也走了。卡卡西老师重伤昏迷。鸣人离村修行。
第七班,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孤独感从四面八方涌来,将她紧紧包裹,几乎窒息。
她抬起手,看着自己这双曾经只懂得理论知识、如今却因为艰苦训练和恰拉助的指导而开始蕴藏力量的手。指尖的伤口和薄茧,提醒着她那段短暂却珍贵的、被人认可和教导的时光。
恰拉助……
她在心底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。那个黑发的少年,他的身影在记忆中似乎有些模糊不清,带着一种不真实感。他的出现,他的教导,他的离开,都像是一场短暂而混乱的梦。只有体内偶尔下意识流动的、凝聚在拳头的查克拉,证明着那段经历并非虚幻。
为什么你要教我这个?是为了让我有力量保护自己吗?还是……别的什么?
你为什么会和佐助君一起离开?你们现在……在哪里?安全吗?
无数个问题在脑海中盘旋,找不到答案。只有深深的疲惫和无力感。
她没有哭。眼泪似乎在医院和审讯室里就已经流干了,或者,是更深的痛苦已经超越了眼泪能够表达的范围。
她只是抱着膝盖,将脸深深埋了进去,蜷缩在门后的阴影里,像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。
窗外,是木叶沉寂的夜。屋内,是少女荒芜的春天。
她知道,从这一刻起,她必须独自面对这个残破的世界,必须靠自己走下去。
她需要变得更强。强到足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,强到足以……在未来某天,或许能亲自去问一个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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